“這……”達文喜不由犯了難,這時大門又被人敲響了,聲音短促而蠻橫,劉子光等人立即將手按倒了刀柄之上
劉子光一行人從永定門入城,這座城門是北京的南大門,重簷歇山三滴水樓閣式的城門樓子,灰筒瓦綠琉璃瓦剪邊頂,麵闊足有五間,高大的城門上掛著一塊石匾,上麵篆刻著三個滄勁雄渾的楷書大字“永定門”,班駁的石匾表示著它的年初長遠,應當是嘉靖年前的原品,這更說瞭然滿清對明朝遺物的擔當性和庇護性,實在也難怪,本身文明嚴峻窘蹙,隻曉得看三國演義,打打殺殺的蠻橫人來到物質精力文明都高度發財的處所,接收還來不及,那裡還想獲得粉碎
老者回屋取了半張發黃的紙出來,扣問道:“不曉得老鄉們帶了那半張紙冇有?”這是東廠規定的暗號以外的聯絡根據,一張紙撕成了兩半,隻要完整對接起來才氣證明對方不是冒充的,劉子光表示鐘壽勇取出聯絡信物,兩張裂口處整齊不齊的紙終究對接到了一起,老者感慨萬千,哽嚥著說道:“十年了,朝廷終究想起我來了”
永定門的城門口站了八個無精打采的綠營兵,穿戴號衣,柱著紅纓槍站在城門兩側,一個小軍官坐在中間打打盹,紅色的紅纓草帽扔在一旁暴露烏青色光溜溜的頭皮,辮子甩在腦後,大茶壺和茶碗擺在臉前,一副百無聊賴的神情,永定門是北京的首要流派,冇有首要的軍情產生,這裡並不盤問百姓,當然了,即便像盤問也很困難,畢竟人流量擺在那邊,偌大一個北都城,每天進收支出的人不成計數,劉子光他們就混在人流當中,堂而皇之的進了北都城
“故鄉來人了”鐘壽勇撇著河南口音的北京官話說道
“七舅姥爺的侄半子,來都城做買賣,還請您老多關照”鐘壽勇遵循當年東廠定下的聯絡暗號答覆道
“大人所言極是,敢問這位大人高姓大名,官居何位?”老者問道
“達百戶,我們都是南廠的番子,你叫我劉千戶便可,這位是鐘大人,這位是紮大人,今後我們在北京的行動,還要多多仰仗文百戶呢,對了,文百戶無妨將部下調集起來,我們碰個頭,籌議一下行動計劃”劉子光說
“既然是故鄉親戚,從速進家”老者說道,隨即將世人讓進了院子,這是一座三進的院落,看形製不是初級官員的居處,裝修也很差,牆皮剝落,院子裡鋪地的磚頭被碎了,因為是多年不聯絡的老站點,劉子光等人不敢懶惰,手扶著兵器四下踅摸,聽動靜隻要老者一人,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