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時把賣身契遞給時硯,淡聲道:“她京話說的倒是普通。”
傅慎明是在花廳吃過午膳纔過來的,到底是晚了一步,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產生了,傅慎時成心保住殷紅豆,他也不會強行拆穿,鬨得兄弟鬩牆。他把花廳的事奉告了大夫人的時候,便隱去了殷紅豆不端方的那一段。
長興侯府的祖祠在保定府,老侯爺就葬在那邊,祖宅裡另有傅家旁支子孫看管,保定知府與侯府也另有些來往。
笑了笑,廖媽媽道:“六爺說的有事理,我這就去拿。”
出了上房,殷紅豆便把傅慎時的話,傳給了廖媽媽,她放動手裡的活兒,立即去了上房。
殷紅豆見好就收,笑道:“總之六爺賢明神武,如果無事,奴婢就退下了。”
大夫人聽罷卻還是惱的很,她不敢罵老夫人,嘴裡斥的都是潘氏不刻薄,拿大房的人做墊腳石,又說傅慎時不懂事駁老夫人的臉麵,還責問傅慎明:“明曉得老六是個甚麼性子,你如何不禁止他亂來?你父親最珍惜本身的名聲,等他返來,少不得□□你們幾個。”
傅慎時淡淡地應了一聲,便叮嚀時硯推他去書房。
傅慎明隻是低頭認錯。
摸了摸鼻頭,殷紅豆心虛地垂首,傅慎時果然靈敏,凡是她說丁點亂來對付的話,都會惹得他不快。
廖媽媽愣了好久,隨即笑開了,道:“六爺是要這個丫環了?”
也不閒扯其他,殷紅豆謝過廖媽媽,這就進了上房去謝恩,她的嘴向來都是抹了蜜似的,呼啦啦說了一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