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姐，我們……先歸去吧。”江燕林忍住心中的哽咽，有些笨拙的伸脫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如果顧將軍醒來，必定也不肯看到你這個模樣。”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你們不準碰他。”楚漓死死的抱住顧寒熠，滿臉的淚痕和血痕，雙目浮泛，呆呆的看著火線。

她趕緊伸手去擦，但是彷彿冇有甚麼用，淚水還是不住的滴落在他的臉上。當她的指尖拂過他嘴唇的時候，一股殷紅的鮮血漫了出來，與她的眼淚混為一體。

俄然，那影子停了下來，回過甚來看著她，那恍惚的影子，一點點變清楚。

“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彷彿誰也不認得了，不讓任何人靠近顧寒熠。

“燕林？燕林？……”楚漓抬起眼，看著麵前阿誰眼睛大大的小女人。

“楚姐姐，楚姐姐……”

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是啊，漓兒，莫非你不痛苦嗎？才十二歲，就痛失雙親，明顯心如死灰，可卻還痛苦的活著，隻為了給他們報仇。”說著，夏子衿的身影又垂垂得變得恍惚。“莫非，你不想擺脫嗎？”

“寒熠，寒熠……寒熠……”不曉得為甚麼，楚漓俄然感受好哀痛，喊著顧寒熠的名字，眼淚就不住的往下賤，“寒熠，你在哪兒？”

“冇有痛苦的處所？”

胸口非常的沉悶，像被甚麼東西重重的壓著一樣，壓得她將近喘不過氣來。

顧寒熠已經暈了疇昔，她絕望的把他抱在懷中，“寒熠，寒熠……”喃喃的叫著他的名字，等候著滅亡。

各種廝殺聲，號令聲，她已不知本身身在那邊，或許，這隻是一場惡夢，夢醒了，這統統就會結束。

“對啊，楚姐姐，我是燕林。”

那背影很熟諳，楚漓不由自主的跟著走了疇昔。但是那身影忽遠忽近，楚漓如何跟都跟不上。

“讓我來吧。”陳慶天扶起她懷中的顧寒熠，他儘量讓本身的行動輕柔一些，恐怕驚著了楚漓。

夢裡，她在一條路上走著，四周都是霧，格外的溫馨。在不遠處，彷彿有一小我影，忽明忽暗，看得不是很逼真。

她一遍又一各處擦著顧寒熠臉上的血和淚，擦到最後，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全部荒漠都迴盪著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俄然腰間一沉，顧寒熠抱著她，兩人雙雙從馬背上墜落下來。

楚漓躊躇了一下，總感覺她另有甚麼事情冇做完，不能跟著她走。

楚漓這才垂垂的止住了哭聲，對著江燕林有些木訥的點點頭。不過很快，她又低下頭板滯的看著懷中的顧寒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