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老主走南闖北,老兄弟們毫不是貪恐怕死之輩,但是,但是咱老兄弟們都是盼著老主返來,這二十年等的讓人難受啊!魯王!”老者俄然聲淚俱下,淒苦之情立時滿盈全部護國堂,讓剛纔還嬉笑著的兩個女人也驚奇萬分。
“還真是奇了怪了,這菜麪糊糊和老酒真是絕配啊!”李雲漢不由說道,老者側耳聆聽,見他如此,更是仰天大笑,撫著肚皮說道:“不愧是咱老主的崽!受得了這一辣一熱!”
不過,這在李雲漢看來,卻頓覺一陣心傷,老軍們身經百戰,老了老了結蝸居山中,過著如此淒風苦雨的日子,還是保持著當年披肝瀝膽的餬口風俗,此等虔誠,怎是目下那些軍閥們所能體味得了的?
老者喚了小子們抬出收藏多年的老酒,翻開紅頂蓋子,一股香氣飄散出來,引得世人哈喇子順脖子往下賤,老者撿了一隻潔淨的大碗,“咚咚咚!”倒了滿溢,雙手恭敬奉上說道:“魯王殿下,請滿飲此酒!”
“好酒!”李雲漢撂了酒碗,擦了擦嘴說道,老者哈哈大笑,言道:“喲,魯王幼年,但竟然能引咱老軍的酒,行!有當年老主的氣勢!來,再飲一碗!”說著,老者又去倒酒,李雲漢卻從速一擺手,說道:“老叔,使不得了,我酒力很淺的。”
“老叔們,我並非覺的你們不可,而是,眼下這世道已然不是當年了,我們要重振撚軍雄風,就必須適應大潮,改弦更張,不然如此下去,再過三二十年,誰還記得我們呢?”李雲漢動情的說道。
“老軍固然都上了年紀了,但是隻要魯王您一聲令下,彆說再來一次大戰,就是打進北都城,咱老軍絕對不含混一下!對不對,老兄弟們?!”老者衝著老軍們大喊道。
“這是甚話?!魯王,你可不知吧?這酒但是有來源的!”老者不顧李雲漢的禁止,仍然倒滿了酒碗,遞上給他,卻不再強迫他喝,反而捋了捋鬍子說道:“想當年,老軍們跟著老主南征北戰,打到直隸河南一帶的時候,被官軍給圍了,哎喲,那會阿誰叫慘啊!”
待他喝完了這一大盆菜糊糊,腦袋上已是涔涔排泄汗來,一陣北風颳過,全部身材竟忽覺通透非常,這安閒便是大病初癒更來得舒爽一些!
老者的幾句話說的苦楚,李雲漢自不再言,端起酒碗,稍稍一頓,隨後又是一仰脖子,咕咚咚的便下了肚,這回但是**非常,暖的心胃都是火辣辣的炙烤,眼淚都差點要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