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漢不置可否,少頃,轉而問道:“這山上有甚麼名流古蹟嗎?”
見有人前來,衛兵立即上前禁止,李雲漢自報了姓名後,衛兵打電話告訴了山內,待他們獲得了答覆,這才放了行。
“拜見吳大帥!”
李雲漢頓時哈哈大笑道:“都說您吳大爹向來都視官位為糞土,怎地見了同親長輩,就這般計算了?”
天氣趨暗,李雲漢才真正進了白雲山,模糊間有瀑布聲響起,再加上此地萬籟沉寂,竟讓人又有了人間瑤池的感受。
李雲漢打眼一看,涼亭內正端坐一名老者,老者一襲暖衣,正架著一杆竹竿垂釣,李雲漢大感迷惑,遂上前扣問道:“老伯,此處但是吳大帥行營嗎?”
李雲漢一聽,猛拍桌角笑道:“哈哈,這就對了!走,上山瞧瞧這位吳大帥!”
兩輛車緊趕慢趕,終究在第三天進了洛陽地界,又過了一天,這便到了嵩縣。
那老伯頭也不回的答道:“是哩。”
是以,此次他再次兵敗湖北後,統統的人都再也不敢小覷於他,他倒是好,又玩起了當年雞公山的那套把戲,大冷的天躲到白雲山上避寒來了!
這一問,倒是把三人給問了個迷瞪,幸虧傅德庸見多識廣,立即答道:“傳聞山上有座留侯祠,說是西漢張良隱居之所,不知...”
這場嘴炮,不但為他帶來了無上的光榮,並且還讓美國期間週刊稱之為中國最有力量的人!何其怪哉!
好久以後,吳佩孚轉過身來,眯著眼睛看了看麵前的李雲漢,見他穿戴一身戎裝,掛著中將的軍銜,因而抬手一指說道:“這世道真是亂了,嫩個小孩家,乳臭未乾就掛了兩顆金豆豆,這老張家的官印是鐵鑄的嗎?這麼不值錢?!”
車隊暢行無阻直入縣城,隨後,在一家事前約好的酒館麵前愣住。
但是,固然實際如此,但他的聲望擺在那,當初第一次被趕下台時,他愣是向天下出通電,誓不下野,那會幾近統統的督軍都以為此人是瘋了,手中一兵一卒都冇有,那裡另有甚麼東山複興的但願呢?
一句山東蓬萊土話,讓李雲漢在這寒冬的山脊上頓覺一股暖意,而吳佩孚這一身草澤氣,初時便讓他覺的好笑又親熱。
提及這吳大帥,倒真是其中國少有的奇男人,當年一個窮酸秀才因在家惹了本地鄉紳,便逃到天津以算卦為生,厥後經人先容又投了軍,俗話說是金子到那裡都會閃光,公然,他自從入了行伍當了丘八,竟一起高歌大進,從一個小小的戈什哈漸漸爬到了兩省巡閱使的高位上。
李雲漢辦事心切,天然是渾身高低一股子乾勁,這下可把嬌弱的馮雲歌累的夠嗆,蟬聯嬌自告奮勇說要跟李雲漢上山的事,本身也懶得妒忌了,連連擺手說要在山劣等他們。
甲武和小肖正要調轉馬頭持續前行,李雲漢卻擺了擺手,隨後竟翻身上馬,漸漸走到了老伯身後,甲武正要去問,李雲漢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甲武頓時明白,立即拉著小肖躲到一邊去了。
三人縱馬馳騁,行了十幾裡平路後,便進了山,又在山中盤桓半日,終究在傍晚到了白雲山廟門前。
“吳大帥比來俄然到了白雲山,說是來避寒來了。”
不過,怪傑就是怪傑,此人在信陽雞公山凍了一個夏季後,一朝出山,便立即堆積起了幾十萬人馬,二次三次四次入湘,北征河南,一仗仗打的北洋各部風聲鶴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