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之舉。”
克服了家奴幫。他本來看有機遇乘亂髮財的打算,也隻能付之東流。
胡家莊位於投子山下,此莊是城中富戶胡一參的彆業,占地並不開闊,隻要三楹罷了,此時卻被亂民占有,四周的地步林野當中充滿各色人等,略看疇昔不下千人。胡家莊內,黃文鼎、汪國華高坐正堂,劈麵一人語帶哭腔,對兩人大聲問道,“莫非我等真要見那薛大人受招安,那但是安慶府的推官,隻說的從者不究。一旦被他見了相
汪國華哈哈笑道,“我等暗中運營時,已用了張兄弟的銀子,現在舉了旗,豈能還是如此,你們本日都聽我的,那財帛天然有出處。”
場中頓時大亂,無數的泥塊在喝彩聲中飛來,連汪國華都號召不住,還要靠黃文鼎拿著大刀一起拍打,總算止住了這一陣泥塊雨。
龐雨趕緊拉住唐為民,“唐大人你先回屋中顧問家人,這幾日乘機反叛之人必然很多,你呆在家中儘量不要出門。”
“本…”薛推官才說一個字,當即想起剛纔的報酬,頓時又閉嘴不言。
令龐雨詫異的是,如果早晨有人打劫,這裡大部分人都會不敢出門,而亂民第一次白日打劫,卻幾近引來了半個桐城的百姓,感受比那些亂民還要短長。
大堂四周各房胥吏惶恐馳驅,紛繁分開衙門,任縣丞如何叫喚都無人逗留,最後連縣丞也不見了。
“我們怎生出去?”
,門口頓時堵得一塌胡塗。
“幾千的人,好些都是帶刀騎馬,已進了東作門。”
幫閒,據他們所說,衙門各官惶恐失措,那薛推官昨日與楊芳蚤一同到桐城,聽聞我等陣容以後,一度不敢前來招安,是以大可不必自亂陣腳。”
汪國華擺擺手製止道,“朱宗說的也有些事理,這幾日衙門幾無行動,便是主事之人不在。再有錯也是自家兄弟,黃兄饒他這一次。”見黃文鼎鬆開朱宗,汪國華又接著道,“張孺兄弟臨時發難是無法之舉,但這幾日以來,景象彷彿也不是無可挽回。二十二日張貼匿名貼,已收先聲奪人之效,二十三日殺殷登、吳丙,又震懾民氣。厥後兩日豎旗胡家莊,雖是有些冒險,但各鄉來投人數之多,遠超我等初始之假想,厥後燒了吳家葉家,陣容已起。來投之人中不乏衙門胥吏
何仙崖抱著一個藍絲承擔跑到龐雨身邊道,“都是些土包子,這上品的徽墨被人扔在地上無人要。”
這麼短短時候,龐雨便看到好幾個熟麵孔,都是見過的衙役,皆混在人群當中掠取物品,昔日在八字牆的幫閒更多,這些人比普通百姓更主動。
,還不是留下我們兄弟頂罪。”汪國華搖點頭沉著的道,“這些所謂牆頭草,便是要跟著風頭扭捏,不過是我們和衙門兩端,本日那薛推官和楊知縣親來胡家莊,而非我等去縣衙,他們已落了下風,給了
黃文鼎一腳把朱宗踢翻,“喝你孃的酒,也不看啥時候還喝酒,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的頭,亦去掛在那朝陽門上。”朱宗蹲在地上不敢起來,抬頭辯白道,“喝酒之事不假,但發難機會,某也是想過的。這幾日衙門中主事之人無一在桐城,安慶府來回少則三四日,有這幾日時候,充足我
張孺也擁戴道,“本來都在汪兄算中,幸虧有汪兄主事,我等纔有主心骨。隻是那些新附之人,恐怕都是些牆頭草,當不得真。”朱宗在地上道,“就是如張孺所說,大多新附者皆是牆頭草,十個也當不了一個本身兄弟,來此處不過是要看看有無便宜可占,如果官府派兵前來,這些人轉眼便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