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樹錚聞言一愣，細想下感覺也有事理，不過一時卻又下不了決計，他衝常瑞青擺了擺手：“這件事情容我細心考慮一下，你先退下吧。”

常瑞青嗤的一笑：“我們本來就是軍事獨裁，何必被個民主憲政的牌子捆停止腳呢？再說，現在被捆停止腳的，隻是芝老的國務院體係！北洋個人的其他將領心目中哪兒有甚麼憲法國會？”

不過這個話，常瑞青卻不能對徐樹錚說，過了半晌他才突破了沉寂：“錚公，絕對不能讓督軍團集會通過這份《各省區結合會章程》。不然，您和芝老這些日子的苦心可就都白搭了！連北洋個人都在對抗中心，英法還憑甚麼信賴我們有才氣調派幾十萬的參戰軍啊！”

徐樹錚卻搖點頭：“聘老那邊還好說，但是馮華甫可冇那麼好說話……”

而這個草案的第五項規定“本個人推張大將軍為魁首，遇有首要事體產生，應行主持爭論。其不及來回電商者，經過張大將軍代為列名，但過後應將原電事由電告。”按照這一條，張大將軍也就是張勳就是軍閥大盟主了，皖係巨擘段祺瑞，直係巨擘馮國璋都不曉得該擺在甚麼位置上？並且，張勳不過是安徽督軍的職位，如何能夠號令十三省區聯盟呢？這個北洋個人另有冇有次序可言？

“耀如……你如何看？”

但是這一回，張勳倒是有備而來，早早就籌辦好了一份“盟約”，就等著在幾天後召開的“十三省區結合集會”上拿出來會商了！

所謂“各省區結合會”實在就是一場在袁世凱病故前後一段時候，在徐州召開的一次由七個省的軍閥代表插手的集會。在這場集會上，張勳提出了一些“固結個人、拱衛中心”的標語，還宣稱是擁戴段祺瑞的，不過實在的目標倒是想要拚集一個由北洋軍閥所構成的軍事攻守聯盟，用以挾製北京當局對抗西南護國軍，保全他們的權力職位。

常瑞青咬了咬牙：“軍事政變！顛覆掉他就是！”

但是在第一次徐州集會上並冇有通過甚麼有束縛力的“盟約”，所謂“七省區聯盟”不過是個恐嚇人的空架子罷了。

屋子內裡一片沉默，一聽到《各省區結合會章程》這個名詞，常瑞青就曉得本身這隻“小胡蝶”恐怕是有力竄改北洋分崩離析的運氣了！固然在汗青上，掛著北洋名號的當局，作為中國的合法當局還要存在近十二年，一向要混到百姓黨的第二次北伐打到北都城為止。不過北洋體係的崩潰，卻無疑是從張勳的督軍團集會和這份《各省區結合會章程》開端的。

“禁止？我們拿甚麼去禁止？”徐樹錚冷冷道：“這十二項條目，那一項不是在為那些個擁兵自重的將領們考慮？他們恐怕都在朝思暮想著如許的東西了！我們又能拿他們如何辦？”

第二十三章北洋開端崩潰了……

這份《各省區結合會章程》的草案，一共有十二項，此中第二項規定“本個人為製止暴動分子私攬政權而設。國會揭幕後，如有藉端擾亂與各省區難堪者，本個人得開會合議為分歧之行動，結合公討之。”也就是說，用兵兵戈的事情，已經用不著北洋當局的陸軍總長段祺瑞操心了，由這個甚麼個人開一個會就成！呃，倒是挺“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