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炎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淡笑著反問道：“耀如老弟何必明知故問呢？現在你是徐又錚身邊的紅人，對於局勢，恐怕比我這個總統府參謀更加體味吧？”他也不等常瑞青答覆，就自顧自接了下去：“不過現在的局麵卻也不是段芝泉這個國務總理能夠一手把持的了！我也無妨和老弟明說了，十三省區結合會的盟主張少軒已經奧妙同總統達成和談，決定站到總同一邊來了！這會兒反對國務院對德宣戰的通電大抵已經收回了吧？”

常瑞青神采仍然涓滴不動，拉著金永炎的手就往院子裡走去。這個四合院是常瑞青的榜樣團移駐到豐台縣城後，由顏豪出麵奧妙租下來的，院子裡破敗的很，還堆放著很多雜物。早就享用慣了的金永炎四下掃視一下，忍不住就皺起了眉毛，心道：“常瑞青弄這麼個院子有甚麼用？不成能是養小老婆，本身住也不像，莫非就是為了安排這場見麵臨時租借的？”

“如果他們被大總統和張少軒攆下台了呢？”

眼下北京的局勢龐大萬分，汗青又已經略有竄改，連常瑞青也有些摸不清門道了。他細細思考了一番，感覺很能夠是黎元洪已經和張勳達成了甚麼買賣，籌辦引狼入室了，拉攏本身應當是為了防張勳這條狼，而不是段祺瑞這隻北洋之虎的。想到這裡，他又拆開彆的一個信封，內裡是黎元洪的親筆信，也冇有甚麼內容，就是一些封官許願和拉攏豪情的話。

金永炎心下一凜，收了先前的對勁之情，也拱了動手：“耀如老弟，實不相瞞，愚兄此來就是替大總統送一封信，同時也想從老弟這裡獲得實在的答覆。”說著他從西裝口袋內裡取出兩個信封，遞給了常瑞青。

“校長，門生跟您打個賭，”常瑞青俄然又笑吟吟地瞧著金永炎：“不管張勳的辮子軍來不來北京，黎黃陂（黎元洪）的大總統都做不了幾天了！現在的中華民國的亂世，軍隊早就變成了我們這類軍閥的私家財產！嗬嗬，門生現在有一個團的兵，也勉強算一個軍閥了。而黎黃陂有多少兵？恐怕一個營也冇有吧？如許的總統不乖乖充當印把子，還能如何著？校長，黎黃陂是乾不下去的，這一點誰都曉得，但是以校長的才調，又何必去給黎黃陂陪葬呢？要不如許吧，等黎黃陂的總統不乾了，校長不如考慮一放門生這裡？到時候門生總有一個混成旅長，將來恐怕還能更進一步的，校長如果冇有好的去處，不如就來門生這裡充當一下高參，如何？”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冷冷道：“接下去呢？黎大總統該命令免除段芝泉的總理，然後請張勳帶兵進京補救所謂的府院之爭了吧？”

常瑞青雙手接過信封，先翻開了此中的一封，從內裡取出的倒是一封“總統府保鑣旅旅長”的委任狀！他微微一怔，心想：“這個黎元洪吃錯甚麼藥了？該不會覺得本身會叛變段祺瑞、徐樹錚去投奔他這個空頭總統吧？不對！黎元洪冇那麼傻，此中必然另有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