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鳴本已將家事壓在心底,此時俄然聽堅叔提及這些國破家亡的舊事,忍不住紅了眼眶。高穆歙見狀心中暗歎一聲,事情疇昔畢竟不久,喜鳴再堅固,國破家亡的傷口也不會如此輕易就癒合。
“此計好暴虐,”過了半天,堅叔才吐出一句,“竟是要廢弛太宰大人名聲,讓邊家永久不得翻身——如此可比殺人來得完整。”
高穆歙心中感喟之時,人已緩緩兩步走到喜鳴麵前,伸手悄悄將喜鳴攬在胸前,無聲的安撫著喜鳴的傷痛。
高穆歙堅叔都未說話,隻冷靜陪著喜鳴。兩人想的是,哭出來總比一向壓在心中好。
“如何禁止?直接奉告垂白叟?”堅叔問道。
“這冰瓷的身份或許查不出馬腳,不過其行事確切有諸多可疑之處。”堅叔應道。
“蔡鷹他們查冰瓷方南的秘聞,查得如何了?”喜鳴俄然問道,突破了房中的溫馨。
高穆歙聞言怔了怔,此事他倒未想到,不過很快他的心機又轉到了冰瓷方南身上,冷冷說道:“蔡鷹蔡象也不消查了,那冰瓷方南身後定是韓淵鄭季的人。”
“殿下說的是,一來邊大人並不反對澹兮蜜斯與冰瓷來往,我們憑何去說。若說冰瓷方南對澹兮蜜斯用心叵測,我們並無真憑實據;也不能說我們狐疑澹兮蜜斯與那方南……”堅叔說到此不好再說下去,也就住了口。
“不,此事不能讓邊家任何人曉得,也不能傳出去,我們要神鬼不知的處理此事。”高穆歙答道。
“若澹兮蜜斯真的與方南一起,事情又被故意人捅破在天下人麵前,垂白叟另有何顏麵以德言立於天下、立於朝堂!”
“我就說了一句,你們就說這很多。”喜鳴不滿的嘟噥道。
高穆歙堅叔都轉頭看著她,喜鳴見狀持續說道:“乾脆直接找人奉告澹兮蜜斯,讓她不要再與冰瓷方南來往,如何?”
“這類事要如何跟澹兮說!”高穆歙皺眉應道。
“喜鳴……”高穆歙俄然急喝一聲。
喜鳴聞言脫口說道:“如此豈不是又要拖下去?”
“如果隻逼韓鄭二人割讓徐國呢?”喜鳴抬開端時已是神采如常,她輕移兩步,分開高穆歙度量後說道。
“教員已對父王說過還需幾日運營——以父王老辣,定會拖著溢城,等教員這邊有了動靜再答覆韓淵鄭季——不過看父王這些日子行事,可知父王極看重韓鄭二人此次的進貢,以是也不會給我們太多時候,免得最後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僅靠雍國公虛晃一槍以及幾句謊言,隻怕韓鄭二人不會就範。”高穆歙收到動靜後已想過此事。
堅叔高穆歙聞言皆是心中大震,特彆高穆歙,神采刹時變得慘白,呆愣愣的看著喜鳴。
“韓淵鄭季隻增加二十萬斤精鐵?”堅叔皺眉問道。
“這倒也是。”堅叔點頭應道:“若久拖無果,王上定會承諾以現在的前提分封韓鄭二人,當時太宰大人也無臉再禁止。”
“那鐔公子如何說?”高穆歙問道,喜鳴堅叔返來後還將來得及說本日與鐔頔見麵的景象。
“割讓徐國,再加每年百萬斤精鐵,實則已將韓鄭二人逼上死路。既如此,以兩民氣性,定然是甘願罷休一搏也不肯束手就擒,要不當初何必鋌而走險,將鄭國攫為己有。”堅叔如有所思的說道。
“冇想到何事?”高穆歙公然忘了本想說兩句喜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