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如此,”鐔頔歎了口氣,持續說道:“隻是世事無常呀——三公子當知,鐵材這類買賣最難的並非找買家,而是找到供貨之人——我之前找的這個供貨人,在鄭國國府中很有些門路,本能夠拿到鐵材,哪知此次鄭海內鬨,我這供貨人的門路,百口都斷送在韓淵鄭季的屠刀下,我的貨也就跟著冇了影,以是眼下隻得重新找貨源。”鐔頔說完搖點頭,非常無法的模樣。
“小弟家中乃是姞國上崚,此次來漁福鎮,恰好路過鄭國。”上崚乃是姞國靠近草原的一座邊疆城池,與雲牧城在同一戰線上。喜鳴將出身說在此地,一是對上崚算得上熟諳,更重如果想從姞國提及,然後探聽鐔樊二人在幽南山上說的那件事。
本來鐔頔要問的是此事,喜鳴心中輕舒一口氣,隨口應道:“小弟並非鄭國人,不知鐔兄所言的溢城東風笑為何物?那冰瓷女人又是何人?”喜鳴臉上早已醉得通紅,倒也看不出非常。
喜鳴話音剛落,車三公子也插出去講道:“鐔老弟此次去鄭國不就為了鐵材之事?”
喜鳴正被幾人擠兌的應接不暇,全然未想到鐔頔會俄然提起韓淵鄭季在鄭國做下的大搏鬥之事,心中強壓下的傷痛如同勉強紮好的傷口又俄然被人重重插上一刀,她忍不住眼睛一熱,眼淚幾乎流下來,情急之下從速端起麵前酒杯,抬頭一口乾了。放下杯子時,喜鳴已是神采如常。
車三公子“哈哈”大笑一陣,接過話說道:“姚老弟公然家教嚴明——那東風笑乃是兩年前溢城新開的一家青樓,內裡女人倒是未幾,隻是都乃人間極品。此中尤以那冰瓷女人為最,據見過的人說,一麵足以魂牽夢縈畢生……”
喜鳴剛喝下樊武身邊美人敬的酒,聞言一驚,神采微變,不知本身是否露了事關身份的馬腳。
喜鳴話音剛落,鐔頔已昂首看著車坻滄舊話重提道:“二場主,如果姚兄弟定在蒼茫鹽場拿貨,這代價我們可要一起重新談過。”然後不等車二場主答話,又轉頭問喜鳴,“姚老弟,你家既是姞商,不知可否弄到鐵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