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家書與國府書牘都是昨日上午送到雲牧城。”索老將軍說道:“國府書牘上說,君上於蒲月十七病逝。按我朝祖製,諸侯身後需停殯二十七日,君高低葬的日子定在六月十四。”
索老將軍口中的言兒乃是其宗子索言,也就是喜鳴的夫君,不過兩年前在與蠻族的一場交兵中受了重傷,厥後不治身亡。
索老將軍見狀,從速虛挽起喜鳴,平和說道:“公主不必客氣,我也是為人父母者,深知天下父母皆喜後代纏繞膝下,公主此去應當多花些光陰伴隨君夫人纔是,切莫急著回雲牧城。”
喜鳴正想著時,索老將軍已持續說道:“公主還如此年青,我與言兒母親另有語兒陪著,公主此去當多為本身籌算纔是。”
“公主,此去溢城路途悠遠,有唐翊周榮跟著,路上也可有個照顧。”老將軍體貼的說道。
驚奇歸驚奇,喜鳴倒也不推讓,躬身一揖應道:“喜道謝過公公。”畢竟此來路途悠遠,溢城又是情勢不明,有唐翊周榮跟著,自是好過她單獨上路。
喜鳴與唐翊周榮上路後,心中還在想著剛纔索老將軍的話,隻覺本日索老將軍言行非常奇特,特彆最後一句,實在不像一個公公該對兒媳說的話。
索老將軍搖點頭,答道:“國府書牘上未說此事。”老將軍見喜鳴一臉擔憂的模樣,不由欣喜她道:“公主大可不必憂心,國不成一日無君,丞相大人與國尉大人皆是鄭國多大哥臣,對鄭國又是忠心耿耿,信賴兩位垂白叟定然會將此事措置好。”
喜鳴聽了這話心中更奇特了。索老將軍一向清楚,喜鳴與索言並未圓房,又何來子嗣一說。
喜鳴一邊吃,一邊聽藍伯在邊上說道:“公主的換洗衣物、路上用的乾糧、路資都已備好,公主拿上便可上路。”
老將軍想想後,點頭應道:“如此也好,雲牧城與溢城離得遠,早些解纜就是路上遇事擔擱了,也不至誤了君上的下葬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