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撤往符禺的兩萬西北邊軍,全數改道前去束薪河穀,待事情停歇後再轉往符禺。”
曹幀點點頭應道:“倒也是,隻怕這些人都在等著看溢城會如何應對。”
“喜鳴公主此時現身鳳岐,莫非是想禁止天子分封兩位大人?”曹幀已平靜下來。
韓淵聞言“哼”了一聲,眼中驀地精光四射,厲聲說道:“如果鳳岐覺得溢城隻會祈求那就大錯特錯。”
睨卑子見鄭季還是不放話,隻好又說道:“大人,此事新鄭還是要比梁國虧損,畢竟新鄭纔是與雍國交界之國,若耗下去,新鄭所失定然大於梁國。
鄭季點頭應道:“嗯,也是——先生覺得此事該如何應對?”
過了半天,韓淵總算停下來,卻又盯著曹幀看了半天賦說道:“喜鳴公主還活著,眼下正在鳳岐城中。”
不過睨卑子跟在鄭季身邊已有五年,深知鄭季私底下最氣不過的就是韓淵這類咄咄逼人,以是韓淵的這層意義不能明說,起碼不能從他口中直說出來。再有,睨卑子也知鄭季看似豪放恐懼,實則怯懦無主張,遇事若無韓淵拿主張,鄭季隻能是個一事無成之人,更不消說有代替先鄭公一脈的現在了,但幸虧鄭季是一個聽得進部屬勸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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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恐怕要先與國尉大人籌議。”西北邊軍乃是韓淵的權勢,其駐守的雲牧城卻在新鄭國境內。韓淵鄭季早前已說好,鄭季到大源城後,西北邊軍就要分批撤到梁國境內,以是曹幀會如此說。
“大人,既然采糈大人已來信說雍國並無出兵新鄭與梁國的籌算,我們是否該將此事去信奉告丞相大人?然後兩國再一起向國人宣諭雍國備戰鄭國乃是謊言之事。”
“子成來信說,自他答覆了愝梁後,愝梁高穆戰再未提過分封之事,顯見也是對老邊賢提的分封前提動了心,兩人跟著天子上船應是意猜中事。”
曹幀刹時明白韓淵的意義,韓淵是要做出一副籌辦迎戰雍國的架式,以此迴應鳳岐,溢城決不承諾新的分封前提。
韓淵收到鄭季的複書心中稍安,隻是看到書案上韓謹的信他不覺又皺了皺眉:鄭季信中說已收到采糈的信,雍國絕無出兵鄭國的籌算;韓謹的信中卻說,此次雍國備戰鄭國乃是大安二王子高穆歙與雍國同謀——到底哪邊是真?
“密營已查清此次謊言乃是鳳岐在背後所為,隻為逼迫新鄭梁國承諾割讓徐國、新增精鐵。”先鄭公時,曹幀就是鄭國的長史,也是韓淵的親信,也是韓淵封諸侯後梁國的丞相。每遇大事,韓淵必會招曹幀商討。
曹幀應完這句後昂首看著韓淵,卻見韓淵背動手在書房中間踱來踱去,好似有話要說,卻又未想好該如何說普通。
睨卑子看到韓淵這封信時已明白韓淵的意義,貳心知鄭季也明白韓淵的意義,韓淵實在是委宛詰責鄭季,你鄭季既然與采糈是盟友,那采糈在此事上起碼該有個說法,而不該是現在這般一絲動靜也無。
隻是旴呇到底出了何事?老韓淵又墮入苦思。探馬竟查不出涓滴非常,隻怕鄭季也不知;不過采糈所言雍國並無出兵鄭國的籌算應當無假,畢竟以本日雍國朝堂景象,隻怕不敢輕言對鄭國出兵。
曹幀聞言騰地站了起來,隨即發覺到本身失態,又從速坐了歸去。
睨卑子見鄭季還在躊躇,又持續說道:“眼下恰是請封的要緊時候,俄然傳出此種謊言實在讓人生疑,我們又一向未查出這些謊言從何而來,也不知丞相大人可有查到是哪方在傳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