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那處所畢竟是青樓,此次還是讓靈兒陪蜜斯一起去吧。”靈兒一邊為澹兮換衣一邊巴巴地說道。
澹兮聞言眸子轉了兩圈,嫁人前,她經常扮作男人帶著靈兒出入鳳歧各大酒坊,女扮男裝對她可謂駕輕就熟。
靈兒聞言“嘻嘻”笑道:“蜜斯,戲文上不是有很多蜜斯公主女扮男裝出入青樓之事,你為何不能――那冰瓷女人就像仙女下凡,那她的舞姿定然也隻要天上才氣看到吧!”靈兒說到此一臉的神馳。
冰瓷略一沉吟,拉著澹兮的小手重聲問道:“澹兮mm,這《綢繆》是鬨洞房經常唱的喜慶曲子,mm已嫁得快意良君,怎會……”
靈兒撅噘嘴,隻好承諾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蜜斯可彆玩的忘了時候,定要在大人返來前回家纔好。”
昨夜高穆戰持續到攬玉閣恭維,舞罷冰瓷回到熾焰樓,高穆戰頓時跟了疇昔,又是一陣噓寒問暖,卿卿我我。且高穆戰此次不再是白手而來,高穆戰帶了很多頭飾、腳飾,另有掛在衣裙上的墜飾。這些金飾有金質、玉質,此中不乏寶貴罕見的青白玉、糖玉。冰瓷女人天然表情大好,人也更加嬌媚,本日見了澹兮忍不住分外親熱。
澹兮不覺羞怯一笑,點了點頭。
“去把我那身藍色長袍拿來,我就去看一次。”
不一刻,詞香領著一名身材苗條的年青男人走了出來。
一首《周南?關雎》唱完之時,澹兮已聽得癡了。半響,澹兮幽幽說道:“冰瓷姐姐,你這琴師可真是了得,不但彈得一手好琴,還唱得一嗓子好曲。”
一曲上古名詩《唐風?綢繆》唱罷,澹兮卻聽得怔怔入迷,眼淚也不覺流了下來。
冰瓷先容道:“澹兮mm,這是我東風笑首席琴師,方南邊先生。”
冰瓷見狀天然輕聲安撫道:“澹兮mm可願說給姐姐聽聽,看姐姐可否……”
冰瓷拍拍澹兮的手,輕聲說道:“澹兮mm喜好就好。”
“蜜斯,你真的要去熾焰樓看那冰瓷女人跳舞呀?”靈兒是澹兮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丫環,一向稱澹兮為蜜斯,此時出去見澹兮坐在床榻上發楞,忍不住問道。
冰瓷與澹兮笑談打趣之時,詞香已籌措好生果酒水,“女人,你該先請澹兮蜜斯坐下纔是――方先生與眾姐妹都已就位,就等女人了。”
靈兒聽到蜜斯叮嚀,從速去將那件已豐年餘未見天日的男人長袍拿了出來。
未等冰瓷把話說完,澹兮卻又是一聲長歎,然後搖了點頭。
澹兮想了想,應道:“此次不可,你要留在家,幫我對付施家的這些仆人;如果施岸提早返來,你也要先對付著,不成讓大人曉得我去攬玉閣之事。”澹兮說到此見靈兒一副不樂意的模樣,頓了半晌後持續說道:“我本日先去探探路,他日再帶你去。”
詞香點點頭,應了聲“是”,回身去了。
澹兮聞言從速做投降狀,“好姐姐,可千萬彆,澹兮本日到攬玉閣,一是馳念姐姐,再來就是想要一睹姐姐隻應天上有的舞姿。不過如此好的舞姿,若冇了最好的琴曲相配,豈欠比如隻要好菜而冇有好酒!”
澹兮話音剛落,冰瓷已衝著她拋了一個媚眼,隨即手中絲娟一揚,悄悄拂過澹兮小臉,“你個小冇知己的,本日定叫你明白甚麼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