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嚴聽後心中大喜,麵上還是一副恭敬的模樣,謹慎答道:“五殿下昨夜說本日午厥後看女人。”
“不過子成老弟也知,若老邊賢真的誓死反對分封,王上隻怕也是無可何如,這分封之事也就隻能作罷了……”愝梁放下玉爵後頓時換上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勸說道。
包房裡的兩人又其樂融融的喝開了,酒足飯飽子成先告彆,愝梁則在包房躊躇,是眼下就去冰瓷女人處找高穆戰稟報此事,還是等晚些時候高穆戰回府再說。
愝梁見子成麵龐還是可親,語氣倒是不容置疑,當下也笑道:“愝某本日來是想先將此動靜說給子成老弟聽,哪天王上提及時子成老弟也不至措手不及——來來來,喝酒喝酒……”
冰瓷聞言悶悶不樂的瞟了詞香一眼,半天賦怏怏說道:“那好吧,就到樓下迎迎這位五王子吧。”
“好,喝酒,喝酒……”
冰瓷女人身為當今天下排名第一的青樓女子,達官朱紫早見的多了,不說那些名滿天下、年青漂亮、才調橫溢的王謝貴公子,就是鄭公生前也曾兩次邀她入宮跳舞彈唱,每次完後鄭公都有豐富犒賞。現在這位大安五王子雖有豪傑俊美、權勢滔天的名聲在外,不過大安朝一年不如一年乃是天下人皆知的事,這位五王子天然也就不能勾起冰瓷女人太大的興趣。不過詞香說的有理,此地畢竟是鳳歧,五王子高穆戰的權勢畢竟比攬玉閣有效。
“嗬嗬……子成老弟,本日我們先喝酒,其他的就等韓鄭兩位大人回話後再說。”
“哈……”子成的笑聲驀地僵住了,就算他想過新增前提定然刻薄,可也未想到老邊賢胃口如此之大,也未想到他早用財賄珍寶餵飽的愝梁敢開得出這個口。
這半晌的工夫,子成已想好,不管愝梁本日找他說此事是何意義,他都要先斷了鳳歧世人的這條心機,起碼話裡不給對方留任何餘地。不過分封事成之前愝梁另有很多用處,以是也不能獲咎愝梁。
“女人,那位五王子怕是要來了,女人還是到樓下迎迎吧。這五王子到底是大安最有權勢的王子。”詞香走到冰瓷身邊悄悄說道。
“如此也好,不過愝大人當知,徐國與每年百萬斤精鐵我家大人是定然不會承諾的。”
冰瓷女人聽後眼睛總算活泛過來,想想後才懶懶的對房嚴說道:“那就見一見吧——這位五殿下籌算何時來?”
“子成老弟所言甚是,昨日愝某也如此對王上說,王上當時沉吟未語。不過愝某對王上與老邊賢知之甚深,此事既然已經提了出來,韓鄭兩位大人要再想以之前的前提獲封定然已是不成能之事。”愝梁說到此抬抬眼皮,見子成正低頭含笑當真聽他說,因而持續說道:“子成老弟,你我皆是人臣,儘臣子之心、揣摩上意皆是你我之責。但是偶然上意雲遮霧繞,實在看不清,此時不若先將動靜傳到,待上意了了以後你我再做以後的籌算。”
房嚴昨夜送走高穆歙高穆戰等人後,幾次衡量還是決定將事情稟報風宜。風宜聽後想了一陣,淡淡說道:“明日早上你去見冰瓷女人,就說五殿下曉得冰瓷女人吃驚,想要親身上門慰勞女人——看冰瓷女人如何作答再說。”
“子成老弟,此事愝某豈能談笑。”愝梁一臉沉重的說道:“昨日王上從太宰府回宮頓時召見愝梁,就為了說此事。愝某當時即大力反對,隻是王上也很難堪,老邊賢已放出話,若韓鄭兩位大人不承諾此前提,他誓死也不承諾分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