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勝是高穆戰的親衛隊長，率有五百奔雷軍駐守五王府，徐衛是其部下得力乾將。

“那些屍身現在那邊？”高穆戰沉吟了好一陣才問道。

週中聞言心頭一驚，看著臉上竟有了兩分馴良之色的高穆戰，過了半天賦鼓起勇氣吱嗚道：“殿下，此究竟在嚴峻，下官不敢坦白。”

高穆戰聽得眉頭又皺了起來：“一個隻傷未死的也無？”

“從死者的姿式以及傷口看，應是互鬥致死。”

鳳岐城外周遭二十裡，鬆林堆棧算是最大的堆棧，雖不比城中堆棧的華貴高雅，客似雲來，卻也潔淨清爽，其寬廣的天井更非城中堆棧可比。

“此事還在查證中，眼下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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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鳴沉吟一陣應道：“如此說來，這些人確切皆是韓淵鄭季的人——啊，我想起來了，當時我才十來歲，有次公父說‘丞相大人飽讀詩書，連他門口的麒麟也是口銜玉書’，為公父這句話，我還特地到韓淵的丞相府門口去看過，這令牌上刻的麒麟就是丞相府門口那尊——堅叔，我曉得這些人的身份了，應當是丞相府密營的人。”

喜鳴接過棉布包，不想觸手竟有些冷，喜鳴一怔，“這……？”

“這倒是第一次傳聞。”堅叔說著又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問道：“另有這麵令牌，公主可見過？”

“請周大人將徹夜之事細說一遍。”高穆戰淡淡說道。

喜鳴接詳確細看了一陣，這令牌正麵刻著個“密”字，後背則是一隻口銜玉書的麒麟。

“公主可還記得你在漁福鎮射出去後未收回來的兩支千年寒鐵箭矢？”

鳳岐天子腳下，一貫算是承平，徹夜接到巡夜兵士的稟報，說是城中聚鬥死了十五人，週中不由暗呼不利，施岸在時無事，怎會施岸一走，就出了死傷如此重的聚鬥，要知此種事情鳳岐城中已好些年未出過。當下週中不敢怠慢，從速從被窩中爬起穿好衣裳趕舊事發之地。

“昨夜蔡鷹祥雲他們搬動那些死人時，我讓蔡鷹搜了搜那黑衣人（指韓謹）的身上，這兩樣東西就是從那人身上搜出來的。”

“五針鬆在天寒之時樹乾樹枝上會長出一種紅色粉末，此種紅色粉末可禦寒氣，塗抹在這箭矢上可禁止寒氣侵入人身，不過光陰久了也是不可——此人竟會想到此法，倒也不簡樸！”

“是，殿下。”週中定了定神，躬身拱手應道。“據徹夜巡夜的兵士說，他們巡到榆樹街街頭時聞到有血腥味，走到榆樹街絕頂那塊空位，看到有十多人躺在地上，上前檢察，竟然皆是氣味全無的死人。”

高穆戰聽到此話不由睨了週中一眼才持續問道：“一方是奔雷軍，可知另一方是何身份？”

“可看得出如何死的？”

週中徹夜第二次踏進五王府已是醜寅訂交之時，高穆戰看著一臉謹小慎微的週中不由皺了皺眉：此人枉為鳳岐都尉，倒是軟泥扶不上牆。

喜鳴堅叔要了間二樓上房，堆棧伴計將兩人安設好拜彆後，喜鳴頓時推開窗四周打望，很快就看到左手邊第三間客房的窗戶上掛了一竄鬆果，蓮姑正站到視窗對著院子指指導點，也不知在說些甚麼。

週中一怔，應道：“我府上的總管。”

“此事除了你，徹夜巡夜的兵士，另有哪些人曉得？”

週中從五王府出來徑直回了都尉衙署，正細問徹夜巡夜的兵士時，五王府的人到了都尉衙署，說是五殿下要頓時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