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古哲上前虛扶了一把,“有勞諸位,還請前麵帶路,某來此數日,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嘿,兵甲再是精美又有如何?北伐大事勝捷軍寸功未立,目睹大廈將傾,還不是楊將主帶領俺們白梃兵上去送命才挽住頹勢。”
這些軍士目不斜視,穿過白梃兵的連營,隻是直直往楊淩營中行去。
童貫對勝捷軍也從不憐惜犒賞,因為勝捷軍中的士卒都是童貫從西軍四路強軍噹噹中遴選出的敢站之士,且與西軍將門不一樣,他們雖說累世鎮邊,但根底潔淨,都是處於最底層的士卒,隻是被童貫一手汲引而起。
這勝捷軍頭領固然說長得一副鹵莽邊幅,但是竟然彷彿還是讀過幾天書的,猜想也是,如果真的是俅都不懂的軍漢,童貫也不會放心的讓他前來做這等邃密差事。
好生清算一番以後,照顧的東西還很多,為了馬小英和孩子出行便利,楊淩便尋了黃業借來一輛馬車。
來到楊淩帳中,幾個軍士也不囉嗦,直接告明來意,“奉宣帥令,奉請遼國使臣入城,爾等速速帶路。”
這頭領這才曉得上麵一聲不吭的都頭本來姓楊,思考一二後便道,“本來是此事,這件事情不總勞煩宣帥,某便能做主下來,楊都頭便隨遼使入城罷,隻是為大局計,楊都頭麾下士卒不便全數入城,當檢選七八名伴同為好。”
隻是隨之而來的另有大隊勝捷軍兵馬,約摸在兩百人高低。
不過就是嚴世臣賣力例行的整練,羅延慶所部數十輕騎還是遠遠的在白溝河兩岸哨探。
通稟以後,耶律阿古哲,耶律大石率眾出營,勝捷軍軍漢不敢托大,隻是拜倒,“某等奉童宣帥帥令,延請貴使入城。”
耶律阿古哲也是笑道,“宣帥客氣,某一行自度河以來,全賴楊都頭顧問,這些光陰用度未曾完善半分,其麾下的士卒與俺們都處得熟了,某便想討小我情,入城以後,一應顧問事件仍然由楊都頭賣力,如何?”
過了城門以後,人群便有些擁堵起來,遼國使臣前來,擺出瞭如此步地,天然是引得無數百姓圍觀,幸虧早有籌辦,十數名勝捷軍甲士在前麵開道出去老遠,一時也冇有影響行進的路程。
軍中事情已然步入正軌,楊淩隻是大略的交代一番便可。
大宋立國以來,裝甲之堅,兵革之利,弓弩之強,乃是天下的頂峰,童貫為河北河東宣撫使,北伐雄師最高統帥,號令西軍,而勝捷軍軍士為其親軍,戰力天然是無庸置疑的。
隻見耶律大石隻是衝著楊淩暴露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淺笑。
“話也不能這麼說,俺固然也是白梃軍出身,可在勝捷軍當中也有幾個熟諳的朋友,打西賊的時候,勝捷軍但是用命得緊,俺是瞧過的,不比俺們白梃兵差到那裡去。”
和楊可世的白梃兵一樣,勝捷軍也是精銳中的精銳。
說到這裡,楊淩的差事能夠說已經卸下了,就在這個時候,耶律大石俄然湊到耶律阿古哲的耳邊輕說了幾句話?
自從遼宋簽訂澶淵之盟後,邊事愈少,逐步的荒廢下來,直到趙宋官家決意北伐,光複幽雲,這才停止了重修。
“楊都頭,且好好做,如果照顧遼使恰當,宣帥仁慈,是不吝犒賞的。”這頭領悄悄的拍了楊淩的肩膀,然後說道,“你先遴選好人手,安排好軍中大小事件,再清算一番,看看有冇有甚麼遺漏的,下午某再過來接你和遼使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