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鐵掃無痕申大牛的掃帚也揮動得越來越快。他每揮動一下,便激起一股暴風。一波又一波,連綴不斷的暴風會聚在一起,如同無形利箭,浩大吼怒,卷空狎月,直撲向對方。
琴公子介麵道:“第一件事就是當年的鐘南山之戰,亂兄對我曲解甚深,當時事情聚變,小弟驚駭之下悔怨莫及,便冒死趕到鐘南山峭壁,時正值尊夫人身負重傷,毫無還手之力,中川一劍,黃山雙絕等十幾位妙手滿臉淫邪,意欲冒昧武林第一美人……。
十裡以內,風雷滾滾,有如千軍萬馬在搏擊衝殺,氣浪推山,天抖地動,風雲變色。
言罷,十指疾飛,琴聲聚厲,如同千軍萬馬,卷天蓋地而來。胡公子見狀,手中的絲絃也加快了速率,猛促進犯力度,兩邊挫鏘如雷,相互照應,垂垂將長髮老怪的笑聲壓了下去。
笑聲越來越大,彷彿已將琴聲、二胡聲擋住。琴、胡二人麵均微微一變,手指飛動加快。
他話未落音,有人介麵道:“久彆相逢,豈能讓故交絕望。”怪人側目望著,但見數十丈遠處的蘆葦上,呈現了一條人影,嗚哭泣咽地傳來降落幽重的二胡聲。
長髮怪人冷冷道:“中間的心肝如同狼心狗肺,隻怕一文不值。”
琴公子陰陰笑道:“亂兄不必心急,既然來了,天然是要縱情一番……”。
空蕩蕩的地上貯立著四條人影。清冷的月光灑在這從未到過的處所。
在石屋的角落,有一塊黑油油的大石頭,焚身的楚痛已讓他明智儘失,他緊緊抱住那塊黑石又咬又撞,不知不覺間,滿身的劇痛彷彿有所減緩。
亂世狂魔當空而立,雙手環繞,仰天長笑,笑聲如歌,聲音宏亮,耐久不歇。緩緩從琴、二胡的淹蓋聲中穿出。
隻聞聲一片哢嚓不斷之聲,凡掃帚所及之處,堅固的蘆葦變得如枯草一樣腐朽,半晌之間,兩丈以內已成高山。
琴公子不怒反笑:“依小弟看來純屬美意,當今武林群雄逐鹿江湖,爭權奪利,很多人都做著統領江湖的清秋大夢。”
這可謂百年一遇的惡戰,正在上演著武學史上最強、最驚心動魄的存亡對決。
“放屁”
琴聲、二胡聲又大了起來。一時之間,兩邊相持不下。
說來也怪,身材一打仗到那塊大黑石,焚身的劇痛當即降了下去,一旦放開黑石焚身的楚痛又如裂焰般竄遍滿身,貳內心雖覺奇特,但得空去想此中的奧妙,劇痛嚇得他緊緊抱住那塊大石頭,恨不得每一寸肌膚都貼在黑石上。
數百丈以內俄然捲起滔天暴風,全部蘆葦蕩都在搖擺,統統為之沸騰。六合間除了煞氣,還是殺氣。
這便是武學中“凝氣成形”的最高境地。
琴公子見對方神情冷酷,非常絕望,介麵道:“第二件事乃是對亂兄極其無益之事,我但是美意美意。“
那邊胡公子也不甘逞強,雙手連揮,一大片蘆葦早已被夷成高山,三人身形齊向前緩緩推動,將亂世狂魔構成包抄之勢,不過半晌之間,周遭數十丈的蘆葦被夷為高山。
長髮怪人怒喝道。
此人武功修為雖不及樂府四公子,但在武林中也是一個極其難纏的角色,曾也是亂世狂魔當年的夙敵。隻聞他尖聲尖氣道:“亂兄在此清修武學,卻忘了修剪園林,兄弟無妨為你代庖一下。”
“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