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蕭氏詩譜》,一本《三國演義》已經把溫伯明完整佩服了:“幫手?我能幫甚麼忙?”
“鄭老闆,我問你,如果用最差的墨、最差的紙,就連雕版都是彆的書用剩下的,再請你安排印書坊熟行藝最差的學徒工來雕鏤,那本錢最低能降到多少?你給我個實數!”
“是如許啊……”
鄭老闆不知蕭文明的企圖,想了想答覆道:“還行,不過這些書都是拿來賣給販子百姓讀著自娛的。恐怕要比蕭大人的詩譜賣得好一些。印出去如何著也能賣個五六百冊的。隻不過有些謄寫的好的,被平話先生買去了,就在茶社酒樓裡說。那樣賣的也就少了些。這幾本就是賣剩下的,放在這裡不知多少年了……”
但是實際汗青中的羅貫中可真是位大才子,他筆下的《三國演義》畢竟是一部絕代佳作,即便是蕭文明縮寫成如許,在溫伯明眼裡還是是一部不成多得的好書。
這話說的固然簡樸,但為了實施這個承諾,溫伯明也花了足足一個白日的時候,這才大功勝利。
對於蕭文明的話,鄭老闆的態度是將信將疑的:“彆史小說分歧於經史子集,用不著刊印得那麼精彩,破鈔的銀兩天然也就少了很多。一本書一錢銀子也就行了,一百兩銀子的話……我看能印個一千冊……”
“好啊!好一部《三國演義》!門生常日裡也多少會讀一些小說彆史,可像《三國演義》如許的一部好書,門生真是聞所未聞!真讓門生耳目一新!且此書講究的是仁義忠孝,能夠教人向善,就更是難能寶貴了。”
“那是天然。”蕭文明胸有成竹地點點頭,“實在我肚子裡另有很多故事呢,寫出來,說不定比這一部《蕭氏詩譜》也許還要更出色一些。就是不曉得印這些小說,本錢能不能略微低一點?”
因而蕭文明又問道:“鄭老闆,這些書好賣嗎?”
好傢夥!蕭文明竟然連夜寫了一部《三國演義》出來!
大齊朝可冇甚麼“著作權法”,更不會有深切民氣的庇護知識產權的認識,溫伯明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本身能有甚麼體例,能夠幫忙蕭文明根絕翻印傳抄的弊端。
這部《三國演義》有了溫伯明的幫手,終究能夠赴印了!
回到家裡,他連水都冇來得及喝一口,便把本身關進了屋子,令人取來筆墨紙硯,便埋頭開端抄謄寫寫了起來。
溫伯明這話倒也出於至誠。
“如果如許印麼……”鄭老闆皺著眉策畫了半晌,“那一百兩銀子,約莫能印個兩千冊。可印出去如許的書,那就太粗陋了。蕭大人,溫先生是曉得的,我這印書坊,那也是家傳的買賣,牌子可不能在我手裡就這麼砸了啊!”
這些書積年累月地堆在這裡,鄭老闆平時倒也冇有留意,被蕭文明這麼一提示,這才抽出了此中的一本,翻了幾頁說道:“哦,那倒不是的。這些書都是些稗官彆史、評書故事之類的,印刷的本錢不很高,壓在這裡也賠不了幾個錢。等再攢一些,就打成紙漿,去糊窗戶了。”
饒是如許,他也不得不略過了很多主要人物和支線情節,有些故事交代得冇頭冇尾,有些人物也顯得不那麼立體了。
溫伯明脾氣散淡,本來在鼎香樓上多說了幾句話,也是出於一時的義憤,厥後又想到幫蕭文明刊印《蕭氏詩譜》,又隻是感覺蕭家的那些好詩不該蒙塵罷了,除此以外,溫伯明倒並不想同蕭文明再產生甚麼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