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早就籌議好了的議程。
而在皇宮大內,這群被消弭了武裝的戎羌軍人,就彷彿五十條被拔去了牙齒的毒蛇,底子就不敷為慮。
現在的乾清宮裡,除了天子端坐龍椅之上外,隻分班站定了五六十個官員,一邊以毅親王為首,是皇親國戚和國度勳貴,以及少數幾個立有軍功的將軍,他們大多也分了爵位——說是武將也可,說是勳貴也可。
而副國師格雷則是站在一旁,隻是躬身施禮,而並未行膜拜大禮。
這一點,也是衛玉章特地交代下來的,儘是心機。
讓戎羌帶齊統統人插手典禮,這也是天子特地安排上的。
以是說格雷拜而不跪,實際上已經是占了一點便宜了。
同戎羌軍事上的失利,是他當天子以來的最嚴峻的汙點,現在固然還並冇有獲得能夠磨平野驢嶺慘敗之恥的大敗仗,但是通過這一場訪問戎羌使臣的典禮,多少能夠替他挽尊一下,掙回一點喪失了好久的麵子。
冇想到走行列、站軍姿,有朝一日還真的有效武的處所,這大抵就叫偶然插柳柳成蔭吧……
能在此處列隊,就是洛陽城裡的禁軍都冇有如許的資格,向來都是皇城司所特有的權力和名譽。
本日六馬子也是一身的華服,顯得非常持重,他雖其貌不揚,倒是氣勢實足,作為一個寺人、一個廢人,倒也冇有丟了中華上朝的麵子。
六麻子這個大寺人,或許有各種百般的壞處,倒是個紮踏實實會辦事的。
這回,戎羌很利落就承諾了下來。
這兩個都是識貨的人,一看到蕭家軍的麵孔,便知這個儀仗可並不但是都雅的花架子罷了,而是有真材實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