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來你話在這兒等著我呢!你就直說了吧,此人選是誰?我猜你來我這裡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吧?”
“是啊,是該用飯了。”溫伯明道,“隻可惜牛頭島這邊名不虛傳,一日三餐都吃魚,吃了三四天了,我都吃膩了。倒是林丹楓大俠明天打了兩隻兔子,真要請我一起去吃,那我就告彆了。”
“那可不可,我出的酒,但是我親身釀的桃花美酒,解纜的時候特地帶出來的。就連釀酒的水,都是天高低的雪水,蕭兄的酒哪有我的好喝?我看你還是吃魚吧!”
富山吉秀這幾句話說得一本端莊,蕭文明身邊的溫伯明倒是一個勁地暗笑,彷彿聽到了甚麼笑話一樣,讓這件本來非常嚴厲的事情,變得就彷彿是一個打趣。
因而蕭文明也點點頭:“冇想到你們倭國另有如許的軌製,那很好啊,方山家的蜜斯結婚,那是你們家的私事,我在裡頭摻合也不便利。就隻說一句,現在是多事之秋、魚龍稠濁,你家蜜斯選半子可要把眼睛展開了,彆選到了一頭白眼狼,那還不如不選。”
這就是在直接思疑富山吉秀那方麵的才氣了,他如何能佩服,從速搜腸刮肚的想要證明本身“還能生”。
“說法倒是有這麼個說法,就是你富山吉秀本年都多大了?快五十了吧。不是我瞧不起你,我看你腦門兒都禿了,還能給方山家生兒子嗎?”蕭文明嫌棄地說了一句。
溫伯明含笑著點點頭表示必定:“這倒也是個彆例。”
蕭文明聽了這話都覺得本身聽錯了:“你說誰?”
但是溫伯明是蕭文明的座上賓,跟他是亦師亦友的乾係,富山吉秀是絕對不敢獲咎他,隻能當作冇有聞聲。
富山吉秀歎了口氣:“渾家已經死在戰亂當中了,我的獨生子也死了,不過這也恰好。我入贅主家改姓方山,我現在又膝下無子,等我百年以後,也就不會有富山家的子孫來謀奪方山家的家業了……”
溫伯明說的當然有事理,如果說是要真的找人當傀儡的話,富山吉秀這麼個蕭文明能夠完整拿捏的人,還真是最得當的人選。
被蕭文明點破心機,富山吉秀一臉的難堪,但是話到嘴邊不說又不可,他隻得答覆道:“爵爺感覺我行不可?”
他還冇出屋,蕭文明就在他背後說了一句:“這個富山吉秀,想得倒挺美的,竟然還想取而代之,本身翻身當仆人了……”
富山吉秀對本身倒是很有信心:“爵爺放心好了,我能生!”
目睹時候不早了,蕭文明歎了口氣:“看模樣這世上還真冇有輕易辦的事,都到了倭國了,還搞得這麼難搞……算了,用飯用飯,肚子都餓了。”
說著,溫伯明也不等蕭文瞭然,大步流星地出了屋子,往林丹楓的居處去了。
但是被溫伯明這麼一笑,富山吉秀給本身打上的層層盔甲,就在一刹時破了大防,恨得他牙齒癢癢。
不過話固然這麼講了,但是真的讓富山吉秀這麼個老頭子入贅方山家,蕭文明還是如何想如何感覺彆扭,始終冇有拿定主張。
實在溫伯明和林丹楓交好蕭文明是非常欣喜的——提及來這一個文人、一個武人那都是頂尖的人才,卻恰好是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但是現在他們的乾係就變得好了很多,能夠同心合力的幫蕭文明做事,這是蕭文明的福分。
但是溫伯明的話能夠裝聾作啞,蕭文明的話富山吉秀倒是非聽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