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渠邊隻到渠堤兩側,都長滿富強的蘆葦,在富強的葦叢中,竟然有一小塊高山,上麵鋪著蘆葦,一對男女正忘我地膠葛在一起……
中間用飯的人又起鬨,招上門做小半子算了。虞鬆遠臉紅,女人卻大風雅方地大聲道:“他要情願,我巴不得,如何著了?”
“嬸,你不要絕望,必然會再有登台演出的機遇的!”
“女人比男人大兩三歲不算事,女大三抱金磚你冇聽過啊?”
虞鬆遠輕聲說:“嬸聲音小一點,是狗日的周昆和三奎的媳婦在扒灰。”周昆比虞鬆弘遠一輩,而虞三奎與虞鬆遠平輩,以是,虞鬆遠說他們在扒灰。
誰想,這父女倆竟然戀戀不捨似的。女人的父親非要騎三輪車送他們,於月月隻好承諾。女人則親熱地拉著虞鬆遠的手問:“弟弟,今後再到縣城,就到姐姐這裡用飯好嗎?每次姐姐都給你做最好吃的。”
一邊說著話兒,秦徒弟不忘猛蹬車,汗水已經將衣衫濕透,象澆上了水一樣,緊緊地貼在後背上。於月月和虞鬆遠也都戴著草帽,也是一頭一臉的大汗,坐在車上感到喘不過氣來。車到二道渠河堤邊時,前麵是個大坡,秦徒弟跳下車,推著車子往上走。
“隻能聽懂大部分。王鳳嬸也會唱這個,還給我們講授過,《鶯鶯操琴》有民歌民謠的簡白樸素,有古典詩詞的意境幽遠。《笑中緣》應當唱的是唐伯虎與秋香的故事吧?”
又問虞鬆遠:“我叫秦紅,弟弟你叫甚麼名字?”虞鬆遠難堪地低著頭說,我叫虞鬆遠。秦紅見虞鬆遠害臊,便又笑著問於月月,“嬸子,我們但是有緣啊,今後我會去找你們玩,行麼?”
“我才初二,她已經高二,隻比大姐虞琴小一點點,可比我大那麼多。”
“不可了,工夫早丟下了,全荒廢了,現在已經登不了台了。再說,嬸又不是主攻評彈,我的專業是民族跳舞。你不曉得,嬸當年第一次下台,才十六歲,那小女人才叫一個粉嫩、水靈。隻可惜,演出的照片,抄家時都被燒掉了……”
於月月拉住車不讓走了:“秦大哥,前邊隻要幾千米,過了這橋,逛逛就到家了,您千萬不要再送,您趕歸去天也就黑了,還要照顧買賣。”
於月月抬手在他腚上重重地來了一掌,“天這麼熱,一張嘴一口熱風,火辣火辣的,你想渴死我啊?”
“嬸,如何不唱了,太好聽了。剛纔這段叫甚麼名字?”
村莊裡隻要兩輛新的永久牌自行車,新車但是要一百四五十塊哩。虞鬆遠愛不釋手地摸了摸車坐、龍頭,然後又順著渠堤向下流走了約有一百來米。
於月月冇加理睬,不過看得出這瘦子不象是那些壞透了的爛地痞。因而就經驗道:“今後這欺行霸市、欺負老百姓的事兒,不能再乾了。我兒子將來是要做大事的,你學好也就罷了,我不反對他和你來往。如果你不學好,我是毫不會讓我兒子跟你學壞的,你聽明白了嗎?”
虞鬆遠說:“我們撿到的,冇看到人。”向遠處看了一眼,又促俠調皮地悄聲說,“嬸,讓這兩個狗日的爽夠了,再在毒毒的大太陽底下走上幾千米,讓他們也長點記性……”
於月月點了一下坐在一邊的虞鬆遠的鼻子羞他,然後說:“上初二了,才十四五歲,那有工具?你閨女也在上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