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二春，你太猖獗了，憑甚麼脫手打人？你隻不過是我家的一個仆人，阿爹和姆媽固然走了，肖家另有我。甚麼時候輪到你一個打雜的放肆了？我正式宣佈，從明天開端，肖家的旅店和貿易行，與你一點乾係冇有。你被辭退了！”

“我已經買來了，你們先活動活動。我去叫蜜斯起床，現在就開飯。剩天未全亮時，你們吃無缺趕路。”奶媽說完，又躊躇著叮嚀道，“蜜斯跟著你們，我放心。她才二十多一個月啊，求你們多關照她一點，大嬸奉求你們了！”

“桑丫頭，這是我們肖家的事，與你無關。”男人又對柳姑喝叫道，“柳姑你磨蹭甚麼？還不快叫死丫頭出來，再囉嗦我可要派人脫手了！”

“啪！”地一聲，奶媽被打翻在地。中年男人火了，“臭**，給臉不要臉，還敢罵我。你人我都睡過，你還敢跟我狂？”

“人家家學淵源，又馳名師教養，要我也能。這裡的風景真美啊，遠山、湖水、漁人、亭台、竹林，比我們故鄉豐富多了。我們那邊，隻要大平原，一望無邊的鹽灘和灘塗，堆得比天還高的鹽垛，冇有竹子，冇有大山，連樹都很少。”林濤戀慕地說。

夜裡，肖雨嬋與奶媽一同睡在奶媽的床上，奶媽把她摟抱在懷裡，母女兩人說了一夜的悄悄話。

奶媽排闥出去，回身又緊緊地掩上門。隻聽內裡一個小夥子說，“柳大姑，我二叔來了，請你前麵說話。”

林濤說，“越山秀水，人傑地靈，真是一塊養人的好處所啊。姐，我看你乾脆留下來吧，奶媽一小我在這裡看著屋子，怪不幸的。”

一車必定是郭峰的人，另一車呢，不消說必定是黃吉的人，或是莫萬英的徒子徒孫，或是彆動隊的餘孽。他們都曉得，如果不是郭峰的人跟著庇護，明天早晨必定有一場血戰。

當然，他們還現有一些本地人，也在探頭探腦、鬼鬼祟祟地，輪番緊盯著肖雨嬋家的小樓。

柳姑說，“肖二春，你說大哥當年欠你錢，你拿出證據來，空口白牙冇有效。這事大隊和派出所已經措置過，不平你去找大隊乾部說理去啊，找我們孤兒寡母的茬，算甚麼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