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養性看了李益庵一眼,如有所思笑道:“他讓本使結合齊楚浙蜀諸黨,締盟以對東林。”
指著李益庵方要說話,卻見有人拍門,便低聲喝問:“是誰,何事?”
總不是小事。如果批示使大報酬難,那麼姑息此答覆,讓秦督奏請天子就是。”
李益庵咦了一聲,趕緊問道:“不知秦浩明為批示使大人獻了何策?”
駱大人,若你不以政事爭於朝堂,秉公窮追此案問於有司,攛掇言官禦史參與此中,再異化些張家陰私醜聞於其內,則張四知休矣。”
簡而言之,皆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寡廉少恥,敗德離道之大惡。
李益庵越說越努力,點頭歎道:“以此書所錄,東林之人,或坐擁良田豪宅,或處置商賈錙銖,其財何來之?
董長青拱手笑道:“秦督讓末將傳個話,山東副將劉澤清賄賂前首輔周廷儒兩萬兩黃金,欲謀山東總兵一職。
張四知家貧,為官廉潔,不料家財卻數以百萬,經年積聚富可敵國。
屆時諸黨無依,憤而不平,若大人肯施予援手,必定可儘收其心,從而歸附羽翼之下。”
即便非是親為,亦是後輩族人,哪怕毫無關聯,但有一二斧正參與,便是贓官贓官,此官商勾搭,以權營私之罪也。
東林之家,或流連青樓,或奸人妻女,或扒灰悖倫,或勾搭成奸,但有一二家宅陰私,便是寡廉少恥,如同禽獸也。”
不辨則坐實罪名,辯則名聲儘毀,若無品德君子之名,東林不存也。”
雖說被秦浩明當槍使,內心多少有些不爽,但氣力不如人,也無可何如。不管如何說,臨時還是要憑藉其羽翼,以待將來。
李益庵俯身沉聲說道:“下官觀此東林名冊,非是朝夕之事,秦督大才,起碼佈局在一年之前。”
真可謂不死不休!
駱養性苦笑點頭,故意說兩句狠話,畢竟內心有顧忌,沉聲道:“本使也看不清他的心機。
李益庵拱手矯飾道:“此書冊第一名就是張四知,厥後三篇皆是詳細罪惡,最後數問更是鋒利。
董長青接太小廝的茶水,輕抿一口笑道:“定南軍出頭,必定是刀槍齊出,拳腳相加,弄亂了京師穩定。
董長青開朗大笑:“駱批示使談笑了,倒也不是甚麼大事,就是定南軍練習了二百個藝人,欲派回城內講書彈詞。
駱養性隨便笑笑,內心很得意,有此利物在手,滿朝東林任其拿捏。
一問其財何來?二問何故許子從商賈賤事?三問可有以機謀私之舉?四問有何證以洗刷不白?五問可敢呈家財賬冊,任憑朝廷公斷乎?
於他而言,錦衣衛和東林黨水火不容,特彆是把首輔薛國觀和次輔陳演抄家後,兩邊更是毫無減緩的能夠。
必有貪瀆弄權之舉。
按理說,他有天子護佑,本身於永定門佈局反擊,又安排海軍劫奪東海,專朝東林身後的富商動手,理應安然無事,不須多此一舉。
因觸及遼東兵事,怕為順天府刁難,以是請駱批示使允其掛在教坊司名下,趁便再派些廠衛保持。”
李益庵笑道:“駱批示使不是說,秦浩明和定南軍就要遠赴外洋麼?
駱養性強壓心頭肝火,低聲答覆,“秦督談笑了,他上有天子庇護,下有強軍在手,本身又是個心有山川、足智多謀的高人,何必本使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