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一笑道:“做過京官的嘛,不免。”
莊九環顧了四周並不說話,趙青山道:“你們先下去。”見帳中隻剩下二人,她才從懷裡取出一個巨大的夜明珠,雙手呈上,“將軍,我可否將燈火燃燒,讓將軍驗此明珠。”
秦箏莞爾一笑道:“何況,誰說毒藥在酒裡?”
趙青山悄悄撫摩著夜明珠,抬眼看了看那杯酒,隨後又將目光轉向莊九,眼神裡帶著層層核閱,目光有些迫人,他悄悄嗅了一下道:“好酒,就是不曉得內裡有冇有毒。”莊九的身材輕微震驚了一下,神采發白,隨即抬開端直視他道:“將軍真會談笑話。”趙青山不再說話,隻是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莊九,她隨即瞭然,酒杯一舉,一飲而儘,隨後將酒杯倒過來笑著道:“將軍能夠放心了吧。”
固然已經到了夜間,但兩人的棋局還未分出勝負,誰也不肯拜彆,景泰隻得掌了兩盞燈,廊下格外溫馨,隻時不時有兩人落棋的聲音,連那飛蛾撲在燈燭上的聲音都清楚可聞。
莊九本就膚色烏黑,臉上冇了刺字,更加閃現出不俗的容顏,趙青山悄悄看著她,心內思考她話中真假,細細想來的確如此,一個官妓,可想而知世人會用甚麼目光對待她,恐怕連青樓都不肯收留如許的人。這也就是為甚麼很多營妓在虎帳中受儘摧辱,卻很少有叛逃的,因為內裡的天下不見得比這裡的景況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