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飛揚:“二爺但是在辦公事?”
甄朗雲笑聲漸淡,望著她的背影,眉頭微攏,想到上午在地室裡問出的話,心沉下去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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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元思點頭:“是,那人因放印子錢,被官府抓了個正著,塞了很多錢給縣令,又打著甄家的名號連哄帶騙,方纔將事情壓下去。”
隻聽得他在身後笑的暢懷,柳覓初恨不得找個地洞鑽出來。
甄大人是甄朗雲的三叔,現在在京仕進的隻他一人。
吳元思二話不說跪在他身邊,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誠心與惶恐:“部屬萬死不敢有貳心。”
方赫顯冷哼了一聲:“蠢貨冇腦筋,不過倒是給了機遇,憑她一小我天然是不可的。”說到這裡他挑了挑眉:“冇有背景怎能讓等閒甄朗雲讓步呢?”
鬼使神差的,她冇有像平常那樣絞儘腦汁思慮如何騙他,而是老誠懇實的說了方纔與容嘉寧見麵的茶館:“與一名好久不見的故交約見,冇甚麼要事的。”
“阿誰女人……”
這已經提示的夠較著了,柳覓初若還是不懂內裡的意義,也算白在他身邊待了這麼久。當下就歎了一口氣,前次用點心纔算勉強哄得住,此次又該如何是好?
他轉過甚去望著窗外不知在想甚麼,斯須,說:“前次探子返來,說甄家有個掌櫃姓康?”
千萬想不到,在如許的境遇下相逢,感慨諸多,欣喜天然倍增。
“如果你有甚麼彆的心機,可千萬要藏好……八年時候不短了,可惜我從不曉得情麵二字如何寫。”
他說:“你……當今的身份不幸虧外久留,還是早些歸去為好,莫要讓他狐疑。”
他點了點頭,不置可否,衝她招手要她過來。
方赫顯有一下冇一下的敲著木把手,神采高深莫測。
起碼現在……她一點都不想分開他。
他冇有效彩墨抑或硃砂,簡簡樸單的黑墨,勾畫出的她卻像活在了畫裡一樣,眉眼有神,栩栩如生。
吳元思垂首,恭敬的說道:“甄大人的意義現在還是不明朗,隻是看模樣北麵的商店已經都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