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兩位婢女聞言,身子抖了一抖,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所謂狗改不了□□,賦性難移。劉員外肚子裡那些花花腸子又豈是戔戔一個張氏能按捺住的?大要上是不再納妾了,但是內裡不曉得養了多少外室。
阿雁被捏的疼,又不敢口開說,強忍著皺眉,強顏歡笑道:“去哪兒啊?出孟德鎮嗎?”
因著張氏的這一層原因,劉員外偏喜和順似水的。他本不去凝歡館的,凝歡館在他這等粗人看來實在冇甚麼樂子,女人再美,隻能看不能摸有甚麼用?不敷偶爾一次,跟著花天酒地的狐朋狗友附庸風雅了一次,見到了阿雁。
他見多了風情萬種的青樓紅倌人,頭一次見這類嬌羞和順的,天然多留意了兩眼。阿雁呢,本就不是誠懇本分的,她成心勾引,劉員外哪有放在嘴邊的肉不吃的事理?
她軟了腔調,心下固然還是不舒暢,到底冇有再張揚,反而親身端了果脯軟軟湊上前去喂。
不出所料,結果好的很。自打這惡妻張氏嫁入劉家今後,把劉員外是管的服服帖帖的,疇前那些個堆滿院子得姬妾丫環,該發買的發賣,該打殺的打殺,最後冇留下幾個。本來烏煙瘴氣的劉府頓時比那廟裡還潔淨。
阿雁也非常共同:“能為您解憂,阿雁再歡暢不過了。”
因著還冇有娶到手,又存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心機,阿雁也多少有些手腕,半吊不弔著他,故而劉員外對阿雁一向保持著新奇感。
約莫半年了,直到阿雁被攆出了凝歡館才正式喝了酒,麵前算是入了門。
劉員外放聲大笑,伸手拍了拍阿雁的手背,說:“爺就喜好你這幅模樣!”說罷從榻上翻身下來,背動手走了兩步,持續說:“既如此,便叫你出出主張吧。”
然那張氏又豈是省油的燈?販子出身,凶暴習性學了十成十。那裡有平常閨閣貴婦見到丈夫彆有貳心以後的傷感與有力反擊?當下便一個一個的殺到外接的妾室那裡,一個一個的清算疇昔。又把家中財帛全握在本技藝中,那府裡的下人都是被張氏□□出來的,是曉得張氏短長的,每一個站在劉員外這邊。
阿雁身著秋香色荔枝紋褙子,梳了婦人髮髻,髻上綴了金鑲珠寶胡蝶簪,耳著雙魚寶環,左手上之前常戴的玉鐲也換了款式,光彩極好。身後站了兩個丫環,畢恭畢敬的垂著頭聽候叮嚀。
劉員外斜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嚼著果脯,語氣對付:“再過些日子再說吧。”
可想而知,並不是甚麼有秘聞的人家了,便是鎮上有些名譽的墨客都公開裡瞧不起這姓劉的。
“上麵有動靜,說這位大人物啊,有個特彆癖好,專喜那操琴好的女子,不過私事上非常不檢點,傳聞輕則今後便同廢人無疑,重則直接冇了性命。所謂投其所好,若要想湊趣這位大人,天然要送他喜好的。琴技好的女子麼,我府裡不是冇有,不過養了好久,送去給人糟蹋多少有些捨不得,你說,我要不要換個禮送?”
劉員外憤恚不已,又冇有旁的體例,也不能休了這潑婦,冇體例,最後還是逼不得已誠懇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