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暄在打量著他的書房,而他的目光卻跟著周暄在走。這女人彷彿又長高些,氣色很好,小臉白裡透紅,既美且萌。
那些東西,真也好,假也罷,都與周暄無關。
“暄――”路征咳了一聲,四周主子皆站遠了些。路征低聲道:“你如何來了?”
他咳了一聲,悄悄移開了目光。
隻一眼,看得她心驚膽戰,又駭怪莫名。
但是馬車方纔駛動,周暄就又改了主張:“邢伯,算了吧。我們掉頭歸去吧。”
她想,或許路征很信賴她,但是她本身也得向他解釋一下,這是根基的尊敬。
――她本是很果斷的人,主張拿的也正。隻是碰上這類事情,不免躊躇。罷了罷了,去就去唄,想那麼多做甚麼。
路征本來正在書房,傳聞周暄來了時,筆都掉了,欣喜衝動,來不及將東西收起,直接奔了出來。
周暄“哦”了一聲,彷彿有些遺憾:“那,那我先歸去了……”
站在路家院子裡,傳聞下人去稟報路征,周暄的心提的緊緊的,她也不曉得在嚴峻甚麼。她隻輕聲道:“我想見見舅公。”
“嗯。”周暄悄悄點頭。她就曉得,他是信賴她的。
她臉頰鼓鼓的,眼睛也瞪得圓圓的,不想要,又不能回絕的模樣,看得路征直想笑。她每次收到“扳不倒兒”時,都這麼敬愛嗎?
“這冇甚麼,你放下吧!”路征脫口而出。“詩經”裡的東西,他並不想讓周暄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