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箏站在視窗,隔著玻璃,彷彿也聞到了仲春的氣味,那是清冽的草木香,是異化的繁花香,是春水活動時,隨波而來的潮潤,是風撩柳條時,漫天飛舞的飄絮。
寧至謙開門的時候,便瞥見她穿戴柔嫩的寬鬆的長睡裙坐在視窗,睡裙是廣大的一字肩,全部肩膀都露在內裡了,領口一週滿是褶皺,像花瓣一樣襯托著她白淨的肩。頭髮已經冇有剛燙時那麼卷,披垂下來,一點點弧度,不似大學時那麼清純,多了嬌媚和嬌柔。五官小巧精美,眉眼很都雅,下午的陽光仍然明麗,透過玻璃窗以後變得細碎,儘數灑入她眼中,晶亮的黑眸便嵌進了金色的亮粉,光影點點,唇瓣鮮嫩,唇色是安康的粉色,目光落在唇上,便會想起親吻時她唇瓣的柔嫩……
再返回時,她已經起家,正朝他走來。
她再次哭笑不得,“冇有,我換衣服呢!你先出去!”
“哎,活力了?”他追上去。
光陰好短。早上破天荒吃到他做的早餐,牛奶、蛋糕,加白水煮蛋,就煮倆白水煮蛋罷了,廚房就跟水患似的,中午如何也不讓他脫手了,直接叫了外賣。
早退的親戚,下午終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