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左邊出來，直走十三步，右轉七步，上麵有塊三角形石頭。”她又彌補了句，“……一號講授樓的樓梯間有鏟子。”

“他多高？”臨出門前，她俄然問道。

林柚瞅著她死命鑽出來的左手，灰白灰白得底子看不出那裡青了――她識相地冇說出口。

饒是做好了心機籌辦，她還是冇禁得住在看到女孩真臉孔時的一陣惡寒。

林柚嚇了一跳，定神纔看清那雞爪似的手裡提溜著串鑰匙。

薛瑤用的還是和前一天早晨一樣輕鬆鎮靜的語氣，林柚卻無端從入耳出了寒意，“以是也冇有人幫你？”

“暑假，人都走得差未幾了，我也想回家，但又被他拽到了他們宿舍。”薛瑤帶血的指甲拉下衣領，暴露上麵深深淺淺的淤痕，“然後？爭論之下就是如許了。”

“在甚麼位置？”她問。

薛瑤：“鑰匙在保衛室。”

而剩下的則是一張門生檔案，林柚瞥見那上麵的照片。證件照裡的女孩笑得明麗鮮豔，眼熟得不能再眼熟。她在四年前退學，但上麵不知是誰填上去的記錄顯現，她在次年暑假就奧秘失落了。

遭到影響的不止是她們，另有一年後被瞞著住出去的練習西席。

這特麼就有點難堪了。

“他也不敢讓彆人曉得他殺了人。肉被衝進了下水道，骨頭還在，”像是看出了她的設法，薛瑤望向某個方向，“在那邊的樹林埋得很深。”

不得不說，某個傢夥的行動效力還是很快的。等她剛顛末牆角，牆縫間就橫插過來一隻手。

……本來會說話啊，還挺接地氣的。

林柚想了想，走到書廚前敲了敲，“在嗎？”

林柚：“……你報警了嗎？”

是啊，林柚想，她問了個蠢題目。如果有人伸出援手，她明天也不至於站在這裡了。

女孩咯咯地笑起來。

間隙女差點氣厥疇昔。

林柚緩緩轉過身。

整張臉隻要一隻眼睛四周還算無缺，其他部位都隻剩血肉恍惚的肌肉層。幸虧另一隻眼球還掛在上麵，少了眼皮粉飾，看上去實足的可怖。

“不消跟我遮諱飾掩了，就像教員想的那樣。”

果不其然，薛瑤神情也很出色，她臉上風雲變幻好久，也點了點頭。有她這一點頭，間隙女也隻能氣哼哼地從書架後出來，很快消逝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