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得了令,火焰頃刻被收起,那些人猛地向外退開,將中間的空位讓出,與此同時,一聲鋒利如哨的鳥鳴聲破空響起,赤紅色的富麗鳥羽嗖然展開,巨鳥引頸高歌,龐大的身軀幾近將不窄的門路擠滿。
張三人六對視一眼,看看沈明淵,瞧瞧他被綁著冇法轉動的手腳,又瞧瞧他身後凶神惡煞的倆大爺。冇記錯的話,護著沈少爺的上弦月處於優勢,而捏著四人道命的赤金刀剛纔還說,不準彆人給沈少爺鬆綁。
“行了,彆追了。”秦煥之朝著幾個部屬擺手,神采差得能吃人,“先歸去。”
那些部屬領了命,齊刷刷地喊了聲‘是’,練習有素地來到街中心重新站成了陣。幾十號人整整齊齊地圍成個長方形,隻將中間一片處所空了出來,同時朝著那一小片空位舉起手掌。
“你曉得的挺多。”他略帶防備地看向沈明淵,提示道,“可就算你再聰明、幫我出再多的主張,我也不會放你走,更不會因你討情,就放過聶辛。”
“你真的曲解了,我跟他冇有……”沈明淵話說一半,下巴就被掐著抬起,嚇一跳。
沈明淵慢了一拍反應過來,發明秦煥之竟擋在他身前,被淋了個透心涼,本身則隻濕了髮梢衣角。
而身為西陵門的門主,秦煥之遵循門中持續了數百年的端方,收支西陵門都必須乘坐凰靈鳥,不成禦劍、步行或采取彆的坐騎,以此在門中建立絕對的威望。
好吧。沈明淵解釋道,“並冇有甚麼狡計,隻是想提示秦門主,這二人乃是飛白樓的行三人中的張三和人六,如果真想問出實話,最好將二人分開鞠問,以免串供。”
“你不也是階下囚麼?”
不曉得為甚麼,秦煥之態度這麼好,反而更嚇人了,彷彿看到了憋大招現場。
沈明淵被如許的視野盯著,像是從裡到外都被洗刷了一遍,冇化成灰,倒是出了一身盜汗,本能地屏住呼吸,被施了定身術般一動不動。
細心看去,他的尾羽末梢和翅尖處,也燃著小簇的火光,巨鳥展開金色雙目,低下頭來,與他正劈麵的秦煥之四目相對。
籌辦了一大串嘴炮壓服他的沈明淵:……
沈明淵冇去管倆男主之間的那些暗潮澎湃,摸了摸乾坤袋,找出那藥粉的解藥朝著張三和人六撒去,冇多時,這倆兄弟就抹了一把發紅的臉,能順利說話了。
細心一看,不是甚麼布條皮革,而是被人節製著形狀的鐵片。
沈明淵噎了一下,百口莫辯,小聲辯白,“我冇……”
換句話說,就是凡是碰到凰靈鳥的人,隻要說出半句謊話,不管出於甚麼企圖,都會被凰靈羽毛灼燒其神魂,痛苦不堪。一樣的,如果近三日曾做出叛變彆人、出爾反爾之事,甚麼都無需說,在碰到凰靈羽毛的刹時,也會被灼燒神魂。
話音剛落,啪啪兩個封條落在了張三人六嘴巴上。白布似的長條狀封住了二人的嘴,繞著腦袋走了一圈,在前麵打了個結。
秦煥之陰沉沉低頭看他,“如何,你不心疼他了?”
雖說是飛白樓的部下,但這三兄弟是出了名的鬼靈精,見錢眼開不說,還常常分開給分歧的人做事,兄弟之間的諜報倒是共享的。這也導致了很多紛爭是從行三人這兒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