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被拽了下,他冇再辯駁,乖乖跟了上去。
“對不起大哥,是我太率性了,公然……那不是我能碰的東西吧。”沈明淵眼裡的亮光正如來時一樣,悄悄褪去,笑容也看著有了些勉強。
他們站到了真正的窺天鏡前,不管如何察看,這麵墨色的法鏡,都與他先前見到的洞天鏡彆無二致。
也就是在這時候,沈明淵俄然想到,他是用筆墨締造了這個天下、這些角色與故事的人,但他卻毫不會是這個天下的神,在這裡隨便找出一個副角,都要比他短長很多。
有本領、有寶貝在身的人,被彆人覬覦、算計,冇本領也冇寶貝的,則會遭彆人輕視,變得命賤。他曾想過和幾個男主離開乾係,遠遠躲開這些爭鬥出世隱居,宅到故事結束,不但天真,並且高傲。
他笑著點點頭,接下來聽著的話,又很快如一陣冷風,將他從如許的動容中吹醒。
血腥氣從背後飄來,他走了幾步,忍不住轉頭看了最後一眼,
有藐小的嫩芽從石板之間的泥縫裡鑽出,絲絲縷縷,很快長成開著白花的藤蔓,試圖纏住沈明淵的雙腳,將人留下。
實際上,不管是原裝沈二少,還是現在穿過來的沈明淵,都未曾質疑過家人的好。
如許不可。
他的大哥,對弟弟的豪情太深了,加上認定了本身瀆職、冇能及時庇護弟弟,慚愧感彷彿一向未散、還減輕了……
沈明淵行動一滯。
原著中的秦煥之,是直接威脅沈家,一刻不交出窺天鏡,就殺一小我。沈家高低不是冇有惜命的,何如能拿到窺天鏡的都是硬骨頭,加上沈二少的死與秦煥之脫不了乾係,愣是到最後都冇鬆口。
藏機閣存在已久,其製作之人精通奇門遁甲、構造秘術,恰是天樞院開宗立派的師祖。
“真的?”沈明淵倏然抬眼,腔調上揚,欣喜之色在那雙眸中點出亮光,直直閃著沈和光的眼,“此話當真?”
沈明淵瞧著大哥的背影,感覺眼睛有些乾澀。
直到幾近將沈家高低屠儘了,秦煥之纔將藏機閣全部炸燬,從廢墟中挖出的窺天鏡。
比如正巧在這時住進沈家的阿誰外人,身份不明的聶辛。
用的是一招以退為進。
可他還是要弄清楚窺天鏡在那裡,親身見到、摸到不成。
“弟弟……”
話音剛落地,沈和光的神采變了,他重視到了,又假裝冇有發覺這一點似的,等候大哥如方纔承諾地那樣承諾他。
隻一擊,他便到手了。
“走吧。”
沈父沈母天然也疼他,但那更多的是寵嬖。
安然發覺到少爺並冇有這方麵的意義,曉得本身惹少爺不歡暢了,趕緊回聲。
光是仰仗著他腦袋裡的東西,就想存活到最後,哪怕冇有想要他命的配角,也是件極難做到的事。
“明白的,少爺都是為我好。”安然順服地應了,末端還笑嘻嘻的,彷彿剛纔是捱了誇,而不是被警告了。
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拔出長劍。沈和光一手扶在窺天鏡上,跪倒在地,嘔出大口的鮮血,
“對不起……”
他從心底裡信賴著弟弟,可這不代表他能信賴弟弟身邊的人,此時他更擔憂弟弟被故意之人操縱了。
沈明淵幾近要悔怨了,恨不得將真相都坦白出來,分毫都不再欺瞞。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不是你弟弟,可還是操縱了你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