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倒有點像橫行霸道的大閘蟹了。
他不是不喜好粉色,而是粉色令人粉嫩。他陳聽,最不缺的就是這兩個字了。
很快,兩人就回了房。裴以堯主動找了件T恤給他充當寢衣,至於內褲,就跟前次一樣拿了條新的。
他在做甚麼?他到底在想甚麼?
草莓是他媽幫他縫的,因為褲子口袋上被鋼絲紮破了一個小洞,丟了怪可惜的,因而他媽就給他縫了個草莓。
特彆是當墨鏡遮住她半張臉時,很難讓人辯白出她實在的春秋。
來啊,相互傷害啊。
陳聽無可無不成,就換上了。
裴以堯彷彿風俗了,神采變都冇變。正主不在乎,那陳聽也就不在乎,跟著他一起走到阮心麵前,然後猝不及防地被阮心摸了把頭。
開端逛街時,陳聽就猜到阮心必定要給他買東西,以是悄悄給他媽發資訊扣問。他媽對此很豁達,說阮心不是外人,隻要不是送特彆貴重的東西,收下也無妨。
裴以堯倒是添了很多東西,且毫無發言權。阮心底子不問他喜不喜好,因為裴以堯對於穿甚麼、用甚麼,一貫是無所謂的態度。
“好的。”有了畫素小恐龍,陳聽感覺粉色也不是那麼難以接管了。
陳聽聽到四周很多人在群情她時,都在說“這個姐姐”、“阿誰姐姐”,間或另有人酸溜溜的猜想她到底在等誰,是不是在等男朋友。
“噯,乖兒子。”阮心應了一聲,藏在墨鏡下的眼睛掃過四周驚奇錯愕的八卦路人,嘴角的笑意不增一分,也不減一分,而後在“噠噠”腳步聲中,她坐上駕駛座,關門、開車,一應行動既文雅又透著股帥氣。
裴以堯:“……媽。”
裴以堯等在內裡,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莫名感覺有些靜不下心來。而當陳聽穿好衣從命內裡走出來時,統統彷彿又回到了最後見麵的時候。
阮心驚奇地看著他——你吃藥了?
“來,聽聽快上車。”阮心親身給陳聽開車門,至於兒子,看都不帶看一眼的。比及陳聽坐好,她才迆迆然轉頭,麵帶淺笑看著裴以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