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借。”
“可貴林猴子子還認得我。”秦坤莞爾一笑。
秦無涯直氣的暴跳如雷,雙眸噴火,陰冷的臉上充滿寒霜,恨不得立即將林山拉到麵前,斃於掌下!但是,他在人群中尋覓一圈,卻並未發明林山的身影。
“嗯,你替父分憂的表情,為父瞭解。不過,當務之急,你還是要儘快晉升修為,下月初十便是本年的內門弟子考覈日,你如果不能踏入凝氣境,通過的概率便會非常迷茫。”林滄海有些擔憂的說道。
“對了父親,李慕兒入天罡塔修行之事,可安排安妥了?”林山又問。
“父親。”林山收起笑容,正色道:“大長老與父親一貫反麵,以往小山幫不上甚麼忙,現在,小山有了些本領,自當讓大長老吃些苦頭。”
滿腔肝火無處宣泄,秦無涯將鋒芒對準了那些坐禪的內門弟子,吼怒著擯除他們分開。
“這不是林猴子子?”
“有些變數。”林滄海頓了頓,說道:“李慕兒需求通過內門弟子考覈,方能獲得通天門內門弟子的身份,然後,纔有資格向天罡塔內的弟子建議應戰。當然,做到這些對於李慕兒來講易如反掌,秦無涯不過是成心刁難罷了。”
就在林山美滋滋的旁觀好戲時,一個熟諳的聲音俄然在他身後響起,林山轉過身,父親林滄海不知何時到了他的身後。
“五萬靈石,概不賒賬。”林山道。
“方纔我去了林猴子子的宅院,卻不見人,能夠在這裡相遇,還真是緣分匪淺。”秦坤嘴角的笑容有些詭異:“既如此有緣,林猴子子可否借我一枚金竅丹?”
而本日他卻敗在林山之手,怎能不驚。
林山一怔:“你是秦坤?”
“也就是說,李慕兒將與我一同插手內門弟子考覈。”林山單手托著下巴,心中暗笑:“還真是夫唱婦隨。”
“我這葫蘆有幾個嘴?”秦坤緊跟著問。
“父親放心,那內門弟子考覈難不倒我。”林山自傲滿滿的說。
“那好,我不借!”林山攤了攤手。
“你能夠去坐禪,勝者可獲金竅丹。”林山說。
“秦坤?”林山小聲默唸了一句,然後點點頭:“我記著了。”
一名身著淡綠色長衫的少年不知從哪冒了出來,背倚大樹,懷中抱著一個大綠葫蘆。
而就在林山不知所措之際,他腹內那團吞噬之氣俄然暴動起來,化為一道氣劍,自他口中竄出,射向浮在秦坤頭頂的那大綠葫蘆。
林山站在無涯洞劈麵的山腰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下方這齣好戲,淩晨秦無涯方纔以門規警告,他回過手來便給後者來一個百人弔喪,虧損的事,林山不乾。
他與秦無涯同門五十餘年,說是這天下上最體味秦無涯之人也不為過,作為通天門的大長老,秦無涯失實有些不太稱職,一來,秦無涯腦筋不敷聰明,不然昨日也不會當著秋若水的麵將內部衝突擺下檯麵。二來,秦無涯氣度狹小,喜美意氣用事,又極度好勝。這些心性皆不該是一個大仙門長老應有的。
坐禪比的不是法力,而是耐力,這類機遇對於這些天賦淺顯的內門弟子來講是極其可貴的,冇有人想錯過。
“林猴子子謬讚,提起威名,通天門內無人能與林猴子子比肩,就連天罡塔裡那十二個都不可。”秦坤把玩著懷中的大綠葫蘆,笑嗬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