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川神情古怪的看了眼陸清歡,這丫頭到底是不把對方當作凶惡萬分的逃亡之徒呀,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扣問對方,也不怕對方俄然甩出個飛鏢暗器甚麼的。
二人走了冇多久就聽到前麵傳來男人衰弱的喘氣聲,裴寂川立即將陸清歡護在身後,“謹慎!”
也知陸清歡是至心為他好,想為他減輕些許承擔,裴寂川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她的設法。
如果冇死,仰仗他這麼高超的武功,說不定還能留在身邊做點事情,陸清歡美美地想著。
也是,將人藏在水青閣或者醉春樓不就行了,饒是太後想查也查不出甚麼來。
“血腥味兒很重,還是要謹慎點。”裴寂川減輕手上的力量,恐怕一會兒有人將他們分開似的,“你跟我在我身邊不要亂跑,不管如何不能鬆開我的手,曉得了嗎?”
陸清歡伸手放在眉梢上做瞭望行動,勾著脖子往火線看去,“人家打鬥都結束了,劉琛如何還冇返來呢?”
“不會死了吧?”陸清歡小聲的問了句。
陸清歡躲在裴寂川前麵,探出腦袋小聲的試問了句,“喂,我們不是好人,就是看到前麵有血跡才找過來的,你還好嗎,還活著嗎?”
“世……”陸清歡想到這不是在靖國公府,冇需求用世子爺來稱呼他,隨即改口,“公子,你熟諳這個令牌?”
陸清歡頓時感覺腦袋有些刺痛,她彷彿在甚麼處所見過他,“這位公子,我們之前是不是在那裡見過,我為甚麼看你這麼眼熟呢?”
樹林裡倒了一大片穿戴黑衣的刺客屍身,劉琛也不曉得去那裡不見蹤跡。
他看了眼陸清歡,等盛宴結束後,他得儘快催促陸清歡贖身離建國公府,這也是為她的安然著想。
裴寂川用劍柄將那黑鐵令牌勾起來,上麵用寫著個紅色的‘光’字,英挺的劍眉在看到那紅色字體後往中間擰出一道深深的褶皺。
裴寂川卻嚴厲的皺起眉頭,目光一向盯著那邊倒是一動不動,也不說到底要不要追疇昔,也冇有要轉頭的意義,任由陸清歡叫了他好幾次,他都冇有迴應不曉得在思考些甚麼。
在看到陸清歡麵龐的那一刹,男人瞳孔乍然一縮,手中長劍回聲而落……
裴寂川細心環顧一圈,終究將視野逗留在西北方向的一棵樹上,想來是看到甚麼,他警戒的眯了眯眼睛,“他應當還活著,西北方向地上、樹上都是血,另有些許赤色掌印,應當是他扶著樹往前逃竄時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