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靖國公佳耦在場，怕是當即就要將空了酒壺扔在地上，砸個粉碎。

“顧蜜斯有命奴婢怎敢不從，隻是奴婢的舞姿上不得檯麵，淺薄之子怕是會讓在坐的各位感覺有趣，如果汙了各位高朋的眼，奴婢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以是……”

顧明珠的確是將他不放在眼裡，這一句話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說他裴寂川博得了陸清歡的芳心，而他裴梓銘是個徹頭徹尾的輸家？

不等清歡開口呢，顧明珠便當即道，“真不愧是世子爺身邊的女人。”

她雖嘴上這麼說著不會跳舞，但臉上自傲的含笑可不包含這層意義，裴寂川抿了口茶，“此時現在，虛與委蛇怕是也太晚了。”

顧明珠持續施壓，“難不成清歡女人的舞姿是隻能在內室以內舞動，我們這些外人冇資格一見？”

身為姨娘本不該呈現在這麼首要的場合，恰好明天是裴梓銘的大日子，靖國公便特許柳姨娘過來一起熱烈熱烈。

一句話不知何意倒是聽者故意。

不過，煮熟的鴨子尚且能飛了，架在火上烤的獵物還未死也總得再掙紮幾番

裴梓銘看向陸清歡，但是後者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冇有恩賜給他，這反而讓裴梓銘更加憤怒，他用力捏著掌心的碎片，鮮紅血液順著指縫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顧明珠望著被世人連連鼓掌獎飾的陸清歡，狠狠咬著牙根，內心念焦急著衣服如何還冇有掉下來，就在陸清歡起家騰躍之時，她冷不丁的聽到世人倒吸口冷氣的聲音，當即心急的昂首望去。

陸清歡靈巧恭敬的站在原地，顧明珠從她身邊走過之際，她將袖子上感染的紅色粉末異化著本身身上照顧著的藥粉混在一起，灑在了顧明珠的衣服上。

顧明珠這麼一叫喊，統統人的視野都落在了這個‘勾引’國公府兩位公子的婢女身上。

誰知靖國公的叮嚀還冇下去，就見陸清歡手持冷劍，刷刷刷的將碎裂布料化作漫天飛舞的胡蝶，世人再次傳來驚呼之聲……

欲使其亡，必讓其狂。

裴寂川眼眸閃過一絲傷害精光，並冇有出聲，而是持續端茶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