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碩衝著靖國公又行了禮,臉上重新掛上賠罪的笑容,“靖國公,本日是下官考慮不周,冇有找到充足證據就來抓人,是下官至過,下官這就歸去好好調查清楚,若真的冤枉了大蜜斯,下官親身過來賠罪。”
常碩一聽,眉毛都氣的倒豎起來了,咧著嘴抽搐兩下,哼了一聲帶著人甩袖拜彆。
“事關性命,下官不得不……”
“該賠罪的人可不是你,你算個甚麼東西。”大夫人冷哼一聲。
到前廳時,身邊的人還止不住的在顫抖,陸清歡擔憂地看著站在大理寺人前的裴瑜。
“我坦開闊蕩,問心無愧。”裴瑜骨氣滿滿,涓滴不懼,“你固然去查,如有誣告,彆怪我不包涵麵。”
大夫人冷冷瞥了陸清歡一眼,眼神雖冷,卻冇有半分指責之意,大抵是因為裴瑜臉上傷痕日趨見好,她對陸清歡的成見也少了些許,“不比他陳家,寵妾滅妻也就罷了,現在竟還為了一個滿口胡言亂語的賤婢將本身的正妻押入公堂,我國公府跟他陳家自是比不上,常大人可莫要汲引了。”
常碩嘲笑一聲,“國公爺自是能夠去找聖上討個公道,但是……”
裴瑜痛苦的咬著嘴唇,強忍著從心口處傳來的陣陣刺痛,她千算萬算如何也冇想到陳子源當真會為了那種不入流的小賤人去大理寺告官,去抓他明媒正娶,口口聲聲說好要白頭偕老的結嫡老婆。
常碩等人一走,裴瑜就忍不住的失聲哭了起來,“父親,母親,寂川,多虧了你們,不然本日我定是要被大理寺帶走屈打成招了。”
常碩一時腦門冒汗,他那裡有甚麼證據能拿出來,當時喝茶的隻要裴瑜與那小姨娘二人,認證物證都冇有,若非急著扳倒國公府,他也不成能忽視這些東西,隻是認證物證也不是不成以捏造,想到此常碩又挺直腰桿,“啟稟世子爺,還在調查。”
裴寂川道,“父親,我這就去刑部走一趟,你們在家等我的動靜。”
“好,你快去快回。”
裴瑜怒不成遏,咬牙道,“好個陳子源,好個陳家,常大人,要說的話我方纔都已經說完,字字失實,如果那小賤人持續誣賴我,彆怪我翻臉無情,將她做的功德一一抖落出來。”
常碩被罵,敢怒不敢言,“大夫人經驗的是,如此,下官就先歸去調查了,還請大蜜斯這段時候莫要離建國公府,如有甚麼需求到時候還要來再找您一次。”
靖國公與裴寂川父子二人對視一眼。
陸清歡偷偷瞥了眼神采烏青的大夫人,桌子上的茶水杯早就被她灑落,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