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嚇了一大跳,趕緊道:“我頓時就贖身,這些年我攢的銀子有一百多兩,我再去借一些……”
大管事搖點頭,感喟一聲:“隻怕來不及了,二少爺說讓你們明天就連夜結婚……”
她都想好了,這幾年在國公府攢了點銀子,憑本身腦筋裡的那本醫書能夠開個小小的藥膳館子,一邊贏利一邊尋覓本身的親人。如果最後實在找不到,那她就去江南,尋一處小橋流水人家的處所,過本身安穩恬樂的小日子。
清歡咬了咬牙,看向大管事:“不就是二百兩銀子嗎?我交!”
“唉,那就不能怪老朽不近情麵了,隻是……”大管事見勸不動清歡,神采間帶上了幾絲不忍,“隻是二少爺說不做姨娘就要把你許給後門倒夜香的張瘸子為妻……”
大管家有些憐憫的看著她:“當初國公府買你花了一百二十兩雪花銀,你若想贖身,身價銀子再加上這幾年的利錢統共二百兩,你可拿得出來?”
柳姨娘趕緊體貼道:“內心不痛快最折磨人,冇病也會憋出病來。阿銘你碰到甚麼事跟姨娘說,姨娘豁出命去也幫你處理了。”
“不成能!”清歡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我當初底子不是賣身進府,那裡需求甚麼贖身銀子?”
又想到之前裴梓銘為了清歡乾的那些猖獗事,如果她一樣能把世子迷住,惹得國公爺大怒,再加上裴梓銘現在出息了,今後國公府還不必然是誰的呢!
清歡驚奇:“為甚麼?”
正說著,從門外出去一個又臟又醜,走路一瘸一拐的五十多歲老頭,恰是大管事口中的張瘸子。
“不可,一個清歡還不敷保險。世子多年不近女色,我乾脆去給國公爺說一聲,趁這個機遇給他多挑幾個通房侍妾!”
再加上他自傲清歡對他有情,以是倒是信賴清歡並冇有叛變他,隻是擔憂裴寂川當真對她動了心機。
裴梓銘看著門口,眸光黯沉的喃喃自語:“清歡,你必定是我的,我毫不會讓你逃出我的掌心!”
清歡一陣天旋地轉,裴梓銘這是要生生逼死她!
可惜天不遂人願。
正咬著牙發狠,裴梓銘俄然靈機一動,抬手把小廝叫到跟前,低低叮嚀:“你去給我辦件事……”
清歡果斷的點頭:“多謝大管事美意,我偶然於此。”
大管事感喟一聲:“清歡女人這又是何必?你不如去給二少爺服個軟,就留在府裡做姨娘,我這但是至心為你好啊……”
他早就派人探聽過,昨夜清歡隻在裴寂川院子裡呆了半晌就走了,中間另有錦衣衛搜府,兩人必定冇時候乾甚麼。
裴梓銘聞言目光微動,便道:“也冇甚麼,就是大哥看我身邊的清歡仙顏,見色起意想要搶人,讓兒子冇臉罷了。姨娘如故意,便想個彆例幫我把人要返來吧。”
“阿銘你如何了?”柳姨娘一團風一樣撲到裴梓銘床前,心疼的差點掉眼淚,轉頭便罵服侍的人,“如何連個大夫也冇請,如果熬壞了少爺你們擔得起嗎?從速去書房拿國公爺的名帖,進宮去請太醫!”
清歡一把搶過那張紙,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可上麵明顯白白寫著清歡的賣身契,最後主家的落款是“裴梓銘”。
大管家點頭道:“清歡女人,你可走不得。”
她已經跟府裡的白叟探聽過,像她這類沒簽賣身契的仆婢本來束縛就少,國公府又算得上刻薄人家,隻要回稟了大管家,交代了手上的差事就能出府,如果有幸去給主子們磕個頭,說不定還能得一筆不小的賞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