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順手抽出身旁一名胥吏的腰刀,朝著豐年一步步靠近。
梁僉事一轉頭,就見世人還抬著那些昏倒的衙役,一時怒從心頭起,跳腳道:“還抬著乾甚麼?放歸去,都放歸去!”
豐年氣得大吼。
內裡正民怨沸騰,這時候將這些昏倒不醒的衙役抬出去,豈不是刹時激憤門外那些刁民?
百姓一貫怕事,便是官員層層剝削,隻要能活命,便都會乖乖受著。
他好不輕易才獲得的錦衣玉食的餬口,他還冇享用夠,如何能死?
“都退下!快退下!”
作為按察使司的第一人,豐年自是第一個。
一個文臣,竟拿刀要與他冒死?
李班甲等民氣頭大震。
按察使司的大門被重重關上,卻並不能擋住那震天的呼聲。
“我們大可不必如此劍拔弩張,共享繁華又如何不好?”
“擋!”
豐年驚呼。
按察使大人再如何氣,也進不了按察使司。
站在按察使司門口的,乃是一名姓梁的僉事。
如此一幕落入豐年眼中,倒是勝券在握。
豐年顫栗著,話語引誘,語氣卻帶了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