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城門,緝捕刺客。
孫同知喘著粗氣,竭力道:“府衙一堂離門五步遠的青石磚下有大人想要的東西。”
待到通府城門緊閉,旁人冇法收支,臨海百姓才終究信了。
原是通府傳出糧食吃完了,百姓惶恐不安,沈知府安撫百姓時,被一暴怒的百姓刺中胸口,血流如注。
鮮血還是染紅了胸前的衣衫,百姓們驚駭四周逃竄,另一刺客趁機衝向沈逾白。
大越也容不下他。
他也求救過蘇錦,並冇有甚麼體例能治美意臟上的刀傷。
他並未想過孫同知會對他如此坦誠。
孫同知是笑著閉眼的。
因著軟甲的存在,刀尖隻刺破點皮,刀就不能寸進。
許是因著笑得有些吃力,竟牽涉到胸口,讓他的神采更灰白了幾分。
匕首從孫同知的背心插入,再抽出時,鮮血如注。
之前沈逾白乃是在徐直部下任職,兩人可謂相處和諧,冇成想,再相遇倒是沈逾白早已遇刺。
沈逾白畢竟還是道了聲“好”。
等那位大夫分開,孫同知俄然好轉了起來,說話竟也有了力量。
刺中胸口,還如何能活?
他胸口纏著的紅色紗布正一點點被血染紅。
房中燭火搖擺,將三人的臉也照得忽明忽暗,三人的眼中卻多了一抹猖獗。
到了此時,孫同知已經不再坦白。
薛岩當即沉了臉:“徐大人,本官保護的是臨海,通府已升為直隸,不歸本官統領,徐大人是要本官違背聖命不成?”
徐直悲切。
“我與臨海那些官員已是不死不休,若我敗下陣,你的孫兒怕是保不住。”
“大人既然能將通城州升為通府,又將私鹽變成官鹽,必不會讓臨海一向渾濁下去。我雖投奔了大人,前半生做的那些事倒是實實在在的,今後必會清理。”
如此好的知府,卻被刺殺了。
那日瞧見有人刺殺知府大人,他就曉得他的機遇來了。
這番對比,便知臨海的官員如何不作為,而通府的知府又是如何一心為民。
便是不救他,孫同知也會死。
若此時露了臉,又如何能引蛇出洞?
陛下足足讓他帶了五十萬兩白銀前來,卻畢竟還是趕不及。
臨海的官員隻在一開端分發了兩日粥,以後便再無反應。
孫同知苦笑道:“以大人的手腕,他們成不了事,即便我幫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妻兒長幼。但他們不知,我另有一孫兒被忠仆帶走,若大人能護著他,我孫家終歸有後。”
“大人不會輸。”
現在,通府成了直隸府,還一向有救災糧,他們卻餓得連鋤頭都拿不起來。
徐直幾近是被趕出來的。
沈逾白喉嚨有些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