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軍退無可退,幾近是被當作靶子射。
李班頭心中對沈逾白的害怕愈發激烈。
便是倉猝之下將手中刀甩出去,也隻是釘在木板上。
那些叛軍見到如此一幕,一個個惶恐莫名。
王虎便號召著幾個大膽的衙役找來板車,拿來運屍首。
前麵的保護兵在裂縫拉滿弓,待周顯一聲“放”以後,箭矢如牛毛般飄向堵在中間的叛軍。
現在有活命機遇,就有人放動手中的刀。
他帶來的有三百多人,比保護兵多了足足百來人,可保護兵隻受傷了幾人,一人未死;他帶來的人死傷過半,殘剩的人更是毫無戰意,這便是大敗。
死不瞑目。
保護兵們將活人帶走,死人卻在府衙門口橫七豎八躺著。
周顯要在府衙門口圍殲他們!
不待沈逾白開口,周顯便將他的下巴卸了。
一根根成年男人胳膊粗細的樹乾從木板空地伸出,那被削得極尖的部分直直刺向背叛軍,再拔出。
旋即便是肝膽俱裂:“沈逾白,你卑鄙!”
周顯走到他近前,盯著他半晌,便是“哎呀”一聲:“真是一將無能害死全軍,這些人跟著你當真是委曲了。”
“通府的城門翻開了!”
若之前的弓箭另有人可擋開,這長矛便隻能遁藏,可身邊儘是人,又如何能擋。
方臉男人臉上毫不粉飾狠厲。
叛軍們便知本身死不得。
“虛張陣容,你們儘數在此,那馮府的糧食就要被燒光了。”
“你冇機遇了。”
那沉重的城門收回沉悶的吼怒,彷彿在向世人宣佈它的重生。
此話一出,本想投降的叛軍們均是目露絕望。
方臉男人還要脫手,卻被甚麼的叛軍將刀架在脖子上。
他從未見過如此慘狀,那血腥味讓他一陣陣犯嘔。
第一排的保護兵立即將方形木板抬起,緊緊擺列在一起。
方臉男人轉頭看去,衙門已然緊閉。
周顯大喝一聲:“佈陣!”
沈逾白悄悄看了王虎一會兒,回身回了府衙。
周顯粗大的手指撓撓鬢角,斜著眼看向方臉男人:“你就冇想過那火是我們放的?”
沈逾白道:“李班頭,府衙門口臟了。”
待得知通府有人兵變,已被知府大人安定後,徐直便立即帶著人入了城。
方臉男人神情一僵。
“噗!”
旋即,無數百姓湧進府城。
那些木板沉重,保護兵們並不能隨便挪動。可保護兵們每向前挪動一分,少則數人倒下,多則十幾人倒下。
老鼠們既然都已抓獲,算算日子,欽差應當到了。
眼看身前的人一批批倒下,方臉男人便道:“衝疇昔!”
那方臉男人大怒:“你們竟敢如此?!”
李班頭渾身一個顫抖,喉嚨卻發不出聲來。
第二排保護兵衝上來,木板便交疊放在第一排的盾牌之上,構成一個木板牆。
現在不過死了三四十人,他們的人數比擬保護兵還是占優。
隻這麼一次,便有十數名背叛兵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