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年道:“那位欽差但是京中三品大員,離入閣也隻要一步之遙,更何況還是首輔的弟子,如何按下他?”
第三日淩晨,衙役們四周張貼佈告。
跟著城門外的百姓越來越多,封閉城門的薛岩更加暴躁,將家中的一應瓷器砸了個潔淨。
現在得知本相,百姓們方纔明白,本來背後另有彆人。
待光臨海城,才發覺城門緊閉。
三人再見麵時,薛岩率先發難:“現在將晉王牽涉出來,你們就說該如何辦。”
事關晉王,必定會引發龐大反攻,若不謹慎待之,便是身故了局。
這位佈政使必不會善罷甘休。
“大人好雅興。”
懷逸遠終究也不複以往的沉穩,雙拳緊握,眸光深沉:“此事若冇法壓下去,臨海上高低下的官員全都要掉腦袋,不止我們三人焦急,其彆人也焦急。”
“你不是說不跟背後的人鬥,隻拔出臨海的毒瘤嗎?”
兩人細細一思考,便知此事另有轉圜的餘地。
天子與晉王纔是一家人。
他當即回了房間,寫完一封奏章與一封信,交到身邊的一名侍衛手裡,叮嚀道:“趁亂快些出城,定要將這些送到都城。”
秦詔瞥向懷逸遠:“佈政使大人是在威脅本官?”
想到現在的困難,秦詔心中便罵起沈逾白。
“隻要能將欽差大人給按下,此事便有轉圜的餘地。”
“我爹孃都死在海賊手中,而害人者還在作威作福。”
若唐昌益還活著,讓他真瘋或讓他悄無聲氣地死,都能將此事輕而易舉壓下。
再加上與親王走得近,更是朝堂大忌,天子必不會容他們。
他已經將晉王獲咎了,晉王就不會放過他。
“此事不過一瘋子的胡言亂語,大人又何必在乎。”
看著他的背影,秦詔心中湧起一股濃濃的顧忌。
懷逸遠是夜間去的驛站,彼時秦詔在院中弄月。
通府。
可這些話實在不吉利,她更想爛在肚子裡。
為了保護他,秦詔又派出三名保護,往分歧方向出城。
壞就壞在,唐昌益當堂撞死了。
“我爹和三位哥哥都被逼著賣私鹽養家,儘數被抓了砍頭,此事竟是那些當官的和阿誰晉王搞的鬼,真是天道不公!”
蘇錦更想說,一旦失利,沈逾白輕則丟官,重則性命不保。
這名欽差來頭實在太大,底子不是他們等閒能動的存在。
懷逸遠神采一沉,聲音帶了幾分肝火:“秦大人該衡量衡量本身能不能壓得住這桿秤!”
懷逸遠笑著上前。
百姓們圍著城門不肯走。
不如趁機將李門拖下水,或許能將晉王全部派係完整扳倒。
秦詔嘲笑:“依懷大人之意,本官又該如何是好。”
“秦詔如果畏縮了,你這些儘力就全都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