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三四十年前那位總督那般出言挑釁，神偷必然會記恨啊！”

“這些我都曉得，方大人不會千裡迢迢就專門為講這個吧？”

齊鈺持續點頭：“曉得了，另有事嗎？冇事請回吧。”

方大人憋得麵色脹紅，又撇了撇齊鈺身後的兩名部下，咬牙道：“那起碼……請七皇子先屏退閒雜人等……”

齊鈺轉頭使了個眼色。

看著好久不見的方大人，齊鈺問道：“何事有勞方大人親身前來？是……為了搬山神偷的事？”

“不過殿下放心，俺也不識數，數不了錢。”

方大人清清嗓子，抬高了聲音，故作奧秘：“此地不宜扳談，可否借一步說話？”

“第一，他覺得我們真的會收斂，那他大抵是但願能渾水摸魚，怕我們和阿誰盜賊真的那麼快分出勝負。”

傻子才按著他的話一步步做。

齊鈺眯眼：“與本日之事如出一轍，也是糧倉被一夜搬空，盜竊之人還放出狠話，要當時的總督跪地報歉。”

趙善撓撓頭：“殿下，俺不識字。”

本日劉毅有事不在，當值的是趙善，也是曾在方大人府見過他拉攏馬伕侍從還給齊鈺甩臉子的。

齊鈺判定道：“有事說事。”

與趙善一起當值之人頓時出了一身的盜汗，趕緊拉住他，小聲道：“你瘋了嗎？那是總督大人！胡胡說話把穩你的腦袋！”

方大人梗著脖子，差點把牙咬碎，但深吸一口氣還是扯著脖子喊：“殿下！不成掉以輕心啊！我都是為了你好，是擔憂你的安危才特來警告！”

“阿誰……殿下……”趙善神采有些慘白，嚥了咽口水：“那姓方的雖說是個贓官，但俺聽他說這事兒言之鑿鑿，不像有假，是不是……”

齊鈺扭頭就走，每走兩步就扇著鼻子抱怨。

拉鋸戰，已經悄悄開端。

若撇開部下，冇準他會趁無人時行凶。

趙善心機直，不善諱飾，苦衷全寫在臉上，頓時冷哼了一聲，滿臉的不悅：“你找七皇子能有甚麼事？”

“不借。”

歸正已經撕破臉了，他懶得和這類敗北贓官虛與委蛇，更不想順著他的話往下走，誰曉得他有冇有下甚麼騙局等著齊鈺往裡鑽。

齊鈺重重歎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閒來無事還是多看看書，免得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還是一樣，打算穩定，持續挑釁，但要加強保衛，進步警戒。”

江訴晚點點頭：“確切可疑。”

“用不著，你有話就說，這裡最閒雜的人就是你。”齊鈺涓滴不留半點麵子。

齊鈺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重重歎了口氣：“這兩天，你去跟著柳杉霖，就說是我說的，要你跟著他長長見地。”

方大人頓時有些心急：“七皇子殿下莫非是不信下官所言？此事確有真相！”

方大人笑意更深：“真不愧是七皇子殿下！公然料事如神，難怪您稍一脫手就……”

齊鈺點頭詰問：“那我們接下來……”

一名身穿官袍，笑如菊花，身形肥大，尖嘴猴腮之人從車高低來，拱手喊道：“勞煩通報，勞煩通報，江蜀總督方有纔有要事求見七皇子殿下。”

“一股酒肉腥味。”

齊鈺點頭應是，深吸一口氣，又趾高氣昂的出了門，在粥廠大放厥詞。

齊鈺已經皺著眉從屋內走了出來：“用不著，粗陋房舍比不得方大人朱門大院，喊一聲在屋裡就能聞聲，用不著叫人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