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名道：“加了很多新的竄改。”

葉瑾道：“啊？”

“燒了吧，已經嚥氣了。”陸追收回擊，神采有些發白。

陸知名問：“你想要他說甚麼？”

季灝道：“那冥月墓，你闖不出來的。”

陸追還在說：“毒性伸展，隻能將兩條腿一起鋸潔淨，前輩切不成焦急，不然隻怕連胳膊也保不住。”

陸追側身讓開，並不接他的招式，隻是一起後退。

季灝神采痛苦，極力想要奪回一點呼吸。

葉瑾手起刀落。

陸追猝不及防，踉蹌向前撲去，剛好楊清風吐出一口黑血，噴他渾身。

“這得前輩去問問，不過我猜八成是好了。”葉瑾揣動手，“有事的是楊前輩。”

季灝滿身生硬，心中慌亂，不知該說些甚麼，他極力想要將蝠所授的穿魂**再回想一遍，看此中究竟有何馬腳，腦海裡卻亂成一片，安靜不得。

葉瑾扯起他的褲腿擦了擦刀刃，道：“鋸腿啊。”

蕭瀾點頭：“好。”

“出來。”見楊清風已經冇事，陸知名總算是放了心，回身出了臥房。

陸追沉默了一會，道：“你先說。”

葉瑾放下窗邊布簾, 將外頭的亮光與聲音都隔去大半，屋內暗沉沉的, 像是初夏傍晚的雨天, 床頭燭火微微搖擺，挺合適矇頭大睡。

見他眼底神情調侃，季灝嘲笑一聲，滿身骨骼作響，身形突然拔高，抬手攻了過來。

不承認就不承認吧。陸追一撇嘴，也不上去幫手了，將清風劍反手合回劍鞘，持續看蕭瀾出招。

“你與她一向就暗中勾搭，對不對？”陸追持續問。

“我也是突發奇想，”陸追抽回擊，老誠懇實道，“見季灝與你打鬥，我俄然就想起了那穿魂**，感覺能夠試著與**陣連在一起，將他繞出來。可誰知背麵唸了兩句內功心法，反而將感受唸了出來，還真就揣摩出了幾分意義。”

“燒了。”陸知名點頭。

季灝□□：“貪恐怕死。”

季灝道：“死了。”

一根一根銀針緩緩被刺入腦頂，氛圍中飄散著藥味，並不刺鼻, 乃至另有幾分安神的結果。

季灝心中有些驚駭。

何為好天轟隆，楊清風此生算是頭一回嚐到了滋味――先前哪怕是被先帝一日以內連降七級，也不及此時三分。胸口像是被壓了千斤巨石，他狠惡地咳嗽起來。

葉瑾又道：“管他是誰，那老怪物死了就成。”並且死前還說了很多東西，這莫非不是一件功德，如何前輩看上去反而有些活力。

腿根以下毫無知覺，像是已經被完整斬斷。

陸追有些被噎住。

“藥師。”他說。

屋門關上，陸追與蕭瀾異口同聲。

“好好好，毒血吐出來就冇事了。”葉瑾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床邊，拍了楊清風一下，“腿冇事，唬你呢。”

陸追冇有再說話，或者是想說卻又說不出來。

“這下信了？”陸追緊緊攥住他的腦頂，“那若我再奉告你，蝠所練的穿魂**隻是外相，我所學的纔是正統，你又該如何？”

陸知名：“……”

“老嶽天生殘疾，卻意誌果斷，自強不息，”陸追滾滾不斷，苦口婆心，“既能上山打虎，也能下河摸魚，前輩多練練，也一樣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