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追道:“你娘不長她那樣。”
“如何了,看你這一臉不悅。”陸追在廚房中取了盤碗,又用昨夜的剩米煮了泡飯,和包子一起端出來,“出了何事?”這話雖問得漫不經心看似隨便,內心卻很有些忐忑,想著八成是昨晚阿六那莽魯莽撞的一句“心上人”,纔會令他今早神情非常。因而心間半是酸楚半是甜,連握著筷子的手也有些生硬。
陸追手一鬆,鑲嵌著小粉蝶的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陸追皺了皺眉:“如何哄高興?”
陸追感覺本身在聽玄幻故事:“這女人連阿六是誰都不曉得,就一門心秘密嫁?”
嶽大刀越走越輕巧,還在吹著口哨,的確是西北的軍歌調調。
蕭瀾道:“忠叔又是誰?”
“喂餵你先等等!”阿六攔住她,“你相公叫甚麼名字?”
阿六篤定道:“這必然是詭計!”
蕭瀾在旁抽了抽嘴角,這是個甚麼運氣啊。
因而不由又想起了陸追當日感慨那句,說阿六是這人間命最好的人。現在看看,可不得是命好,人待在楊柳衚衕的宅子裡,都能有女人找上門,還是個挺都雅的女人。
蕭瀾有些頭疼。
“那丫頭隻是名字狂放了些,長得還成。”阿六道,“挺都雅。”
“而此番江湖各門派齊聚洄霜城,也是因為收到手劄,說紅蓮盞即將重現。”陸追又道,“不過我問過影追宮那三人,都說不知寫信人是誰。”
蕭瀾頓了半晌,持續道:“莫非我還能管你不成。”
陸追先是“噗”一聲笑出來,後又感覺有些不刻薄,因而道:“挺新奇的名字。”
半晌過後,陸追起家回了臥房。
蕭瀾道:“你想得美。”
阿六持續道:“她說要嫁給我,不對,也不是要嫁我,是要嫁羽流觴,可羽流觴就是我啊!”
生疼!
“那也不可。”陸追看了眼蕭瀾,“我不結婚。”
“如許的人很好。”蕭瀾道,“可聽你這要求也很多,城中八成是找不到一模一樣的人。”
蕭瀾道:“喂。”
蕭瀾卻已經翻出了院牆。
陸詰問:“那你籌算如何辦?”
這回雖說江湖門派來很多,卻大多都是一問三不知,隻一門心機認定紅蓮盞即將重現江湖,若搶不到就是虧損,整日裡除了在茶館刺探動靜,就是回堆棧睡大覺,並無其他事情可做。
蕭瀾點頭:“不算大,比起你來的西門雁門,要小上很多。”
蕭瀾皺眉。
陸追與蕭瀾對視一眼,公然。
聽他這麼問,嶽大刀頓時歡暢起來,發展著一邊走一邊道:“該當是斯斯文文的,又白又都雅,工夫高,喜好吟詩畫畫,聲音好聽,脾氣也好。”
陸追深吸一口氣,提著劍便追了出去。
阿六將香囊胡亂揣進懷裡,上了台階拍門:“爹,那姓蕭的已經走了,你快出來接著用飯。”
……
“名字雖是阿六的,可聽她那意中人的模樣,卻清楚是你。”蕭瀾道,“當真不清楚是如何回事?”
“噓……”嶽大刀一起拉著他躲到巷子裡,“外頭有個地痞,你替我擋一陣子。”
“你這小丫頭……”蕭瀾也不知該說甚麼好,伸手拉她一把,“彆倒著退了,謹慎掉下山。”
“算命的說的。”嶽大刀道,“你不懂,他是我們鎮上的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