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兒道：“瀾兒是不是同你提過我？”

蕭瀾皺眉，又有些不耐煩：“又不是大女人，還怕人看不成，何況我又不是冇見過。一向磨磨唧唧，還是又想耍甚麼花腔？”

阿六道：“嗯。”

陸追更迷惑：“可我復甦以後，床邊守著的是禿頂老王，他說是他救了我，還訛走了十兩銀子。”

陸追點頭：“也成。”

陸追感喟：“你該當比我更體味鬼姑姑，她做事向來不要證據，更何況此事與她尋覓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有關，你現在再回冥月墓，怕是會有傷害。”

“先前我也想不通，問過母親，母親說因為她的乾係，死了很多同門師姐妹。現在想想，該當就是指那夜李銀率人攻入蕭家老宅了。”蕭瀾頓了頓，又道，“或許還與紅蓮盞有關。”

蕭瀾道：“歸去了。”

蕭瀾道：“看來你的確獲咎了很多人。”

“她說從李府動手，或許會找到紅蓮盞的下落。”蕭瀾道，“城中那些七七八八的邪門教派，隻怕也是為此而來。”

蕭瀾道：“一年多後，母親就走了。”

蕭瀾並未接，隻是盯著杯中茶梗高低漂泊，像是在想苦衷。

“甚麼本相？”蕭瀾問。

陸追遞給他一杯茶。

陶玉兒眼中帶沉迷惑。

阿六答：“他承諾幫我找爹。”

杯中茶水已涼，蕭瀾抬頭一飲而儘。

蕭瀾盯著他看了一陣子。

陶玉兒道：“你爹叫甚麼名字？”

阿六懊喪：“我冇有娘，不過等我爹結婚了，我就有娘了。”

蕭瀾答：“八年前，冥月墓中，你半死不活，是我將你帶去湧泉療傷。”

蕭瀾道：“你愛信不信。”

李老瘸出來，道：“夫人叫你出來。”

李老瘸斜眼瞥他：“你若實在想捱打，我倒是能滿足這個慾望。”

冷。

不曉得你就追著我滿江湖跑。

阿六聞言略震驚。畢竟兩人先前在閒談時，蕭瀾曾說過他父母雙亡，此時俄然冒出來一個孃親，穿戴金閃閃的大裙子，珍珠瑪瑙戴一頭，指甲鋒利如刀，又能在幻景與實際中來去自如，武功高，嘴唇血紅，凶起來嚇人至極，越想……越不像……是個……人……

阿六想了想，道：“重點就是他要幫我找爹。”

“你身邊那名侏儒呢？”陸追又問。

阿六道：“我爹是在鄉間開店的，不是江湖中人。”

“這麼多年來，姑姑一向在到處找翡靈。”蕭瀾道，“可她也隻刺探過常九死的下落，並未提過李銀，不像是知情。”

陸追：“……”

陸追如有所思。

林威坐在一旁，迷惑道：“你們為何會同時染上風寒？”

陶玉兒：“……”

過了陣，蕭瀾又問：“可有阿六的下落？”

陶玉兒輕描淡寫道：“他是我兒子。”

阿六牙齒顫抖：“我冇有啊。”

“怪不得。”陸追靠回椅背，“那鬼姑姑可曾對你說過，紅蓮盞有何用？”

“可翡靈這麼多年，都是被關在蕭家老宅。”陸追道，“若鬼姑姑曉得此事，八成會猜出本相，當時你又要如何自處？”

“當時我與母親被追入絕境，剛好被出來尋覓女兒的鬼姑姑所救。”蕭瀾道，“厥後便帶著我們回了冥月墓。”

“鬼姑姑？”陸追皺眉，“莫非她也曉得當年的事？”

陸追迷惑：“你何時見過我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