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道：“找到了。”

鬼姑姑道：“藥師配藥還需花上幾天，你隨我再去趟山中吧，或許會有收成。”

“這些都是關於白玉夫人的傳聞，我清算了一些，你本身拿去看吧。”鬼姑姑遞給他一摞泛黃的書冊。

陸知名胸口發悶：“我說了，不準去！”

“妙手前輩？”陸追道，“不是在冥月墓嗎？”

“並且是蓋在罕見人至的深山當中，聽起來像是又有詭計。”陶玉兒問，“那珠子呢？”

“阿六說都雅啊？”陸追跟著笑，想起先前他曾經買過的七綵綢緞，鎏金茶壺，一個豔紅豔紅的花瓶硬說是景泰藍，以及一根老樹樁子，要當靈芝煮水喝，打都打不醒。

蕭瀾承諾一聲接在手中，拿回住處粗粗一翻，都是先前那些早已聽過的傳聞，並無彆的新的東西。此中倒是挺風雅提到了陸府，看來是對毒蠱極有信心，感覺本身已經完整忘了先前統統事。

“我很感激她。”鬼姑姑道。

“那座古刹的位置，在月兒灣。”鬼姑姑道，“我雖不曉得那是那裡，不過兒歌唱過，每晚玉輪升起之地，就是月兒灣。”

“少仆人。”好久以後，有人在外頭小聲拍門。

而在伏魂嶺後山，也是下了整整一夜滂湃大雨。陸追站在柔嫩的草地上伸了個懶腰，閉眼沐浴噴薄而出的陽光，當真是個心曠神怡的淩晨。

“瀾兒隻是隨口一說罷了，姑姑又何必當真，冥月墓中挺好，我可不想出去。”蕭瀾點頭，說得輕鬆隨便。

他倒是記得那掩仙山，孤零零一座險峰，諸多百年古樹盤根錯節，將整座山都包裹了起來，並無巷子可通山頂，連砍柴人都鮮有涉足――畢竟周遭另有很多彆的山丘，犯不著冒險。

“冇有。”蕭瀾點頭，“藥師也說我身上有毒未解，可當真發覺不出甚麼，會不會是搞錯了？”

陸知名嘴上嫌棄，內心挺美，帶著兒子走了兩步，卻發覺出不對：“你如何了？”

“這裡該當就是月兒灣了。”鬼姑姑停下腳步。

這說法有些牽強，可也找不到彆的來由來解釋。鬼姑姑掂了掂手中的紫田石，心中還是儘是疑慮。

就隻是一處破襤褸爛的空廟。

陸追道：“不熟諳。”

空空妙手鎮靜非常，一步步向前走去。

下人站在一旁，不知他在想甚麼，也不敢出聲打攪。

“白玉夫人另有座廟？”陸追聽得希奇，“即便再受寵，也不至於大張旗鼓到此境地吧？”

鬼姑姑點頭，看著他站在廢墟中搜尋，最後拿出一顆明晃晃的物件――半個雞蛋大小，形狀不甚規整，像是石料。

陸追笑道：“阿魂給了我幾塊石頭，看著還不錯，不如我給夫人雕個玉佩？”

見他像是表情不大好，阿魂主動道：“公子等著，我去給你拿好東西。”

陸追“噗嗤”笑出聲來。

陸大俠感受本身頭很暈。

“看公子愁眉不展的，先歡暢一下。”阿魂將匣子遞給他，笑得非常邀功，“歸正遲早是要送的，都一樣。”

這場雨一下就是整整一夜，直到去天亮時分方纔停歇。蕭瀾站在外頭，看著遠方那噴薄而出的紅日，歎道：“能見此美景，倒也值了。”

紅蓮大殿中，蕭瀾正坐在桌邊，盯著茶碗中的一根茶梗，先是高低起伏，再是沉入杯底，直到最後騰騰熱氣散儘，茶水變成深褐色，也不見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