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傷加上幾近要捏斷骨頭的力度,陸追麵前有些發黑,半天賦吃力道:“總不能躲一輩子。”
陸追嘴裡咬著一條布巾,用剪刀一點點剪開衣袖,未幾時便已滿頭盜汗。因而苦笑著搖點頭,看來還真是這兩年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竟會連這點小傷都受不了。
話音剛落,屋門便被“砰”一聲大力推開,一人跌跌撞撞走了出去,雖是盛暑,身上卻裹著一件厚重的毛皮大氅,幾縷黑髮被汗水浸濕後貼在耳邊,更顯神采慘白。
蕭瀾神情僵了刹時。
山海居的大掌櫃名叫趙越,數年前陸追在江南遇襲,幸虧有他脫手相救才保住一條命,兩人常日裡都是以兄弟相稱。
“你還真是不怕死。”蕭瀾單手卡住他的脖子,眼神像是在賞識獵物,“不改名不換姓,就這麼堂而皇之來了王城開酒樓,恐怕我會找不到?”
“二掌櫃!”小二被嚇了一跳,從速衝上去扶住他。
陸追:“……”
溫熱的液體沿著赤|裸前胸緩緩下滑,落在了還是冒著熱氣的浴水中。
陸追捂著脖子喘氣。
“明擺著是有人冒充你,在外頭惹是生非。”趙越道,“會不會是你當年阿誰仇家?”
人都如許了,再說媒也分歧適。因而一眾媒婆隻好眼睜睜看著小二將人扶走,忍不住又感慨,到底還是得娶個媳婦啊,不然出門連個叮嚀要加衣的人都冇有,可不得明天發熱,明天打擺。
“諸位,諸位!”小二從速躲開,苦著臉扯著嗓子喊,“大師先不要吵,靜一靜,我家二掌櫃是真不在啊!”
陸追建議:“你最好跳窗。”
“看來你是吃準了我此時不會殺你。”蕭瀾鬆開手,將他重重推回浴桶中。
蕭瀾:“……”
“也彆奉告大哥。”陸追將披風丟在一旁,一身紅色錦衣已被染紅了大半,左臂一道猙獰傷口皮肉外翻,看得民氣裡發怵。
陸追點頭:“十有*。”
陸追道:“在殺我之前,不如先做筆買賣?”
屋門處傳來藐小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