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泡了會兒,都感覺有些困頓了,便出浴隨便擦了擦,披了衣裳到前麵的暖閣小憩會。
“總似一潭死水有甚麼意義?”佟玖一手扯開她小衣兒背上的帶子,撈了條潤了水的巾子為她擦著背,道“方纔韓先午來講的是甚麼意義?他家老三如何了?”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隻見那使壞的人還得逞的不知死活的大笑著,感遭到周身衣裳全被水滲入了,濟蘭丟了手裡的瓢,氣惱的擰了佟玖胳膊一把,道“哪有你如許渾鬨的。”
“小時候聽人說女大不中留,我還不愛聽呢。”佟玖解著褂子上的釦子,有些不快的道“可現現在,這虹筱的心機更加的不在我身上了。這趟去揚州辦綢緞也是,看著甚麼料子儘想著給景賦做衣裳,我卻還冇有呢。”
“說到護著......”濟蘭心煩的顰了下眉,晃了晃佟玖的手,問道“你那青梅竹馬,當真不管了?”
天沐池是依園中的溫泉所建,泉水四時溫度適合。自佟玖得了中風後,濟蘭特地做過叮嚀,凡是她沐浴的水,都必須取自各地的泉水,再按分歧的氣候和她身材的狀況選分歧藥材停止藥浴。
“那你......是想我了?”濟蘭輕拉著長音,打趣的問。
“我們旗人不能冇有扳指。”佟玖拉過她的手,拿了翡翠的為她套在拇指上摩挲了下,昂首目視著濟蘭,握緊她的手在手心,一字一句的道“就如我,不能冇有你。”
“這彼蒼白日的,才返來就如許纏著不放,也不怕人笑話。”濟蘭把玩著她馬褂前襟上的鎏金釦子,倒是任憑她摟著。
“一同去吧。”佟玖攔著濟蘭的腰,手上涓滴的不肯放,嘴上笑著央著。
佟玖仰著頭閉著眼,任溫熱的泉水重新頂傾瀉而下。
待濟蘭又要舀下一瓢時,忽覺手上被她一帶,一個不穩栽進了水池,驚呼間卻被池下的佟玖抱了個正著。
“是我讓景賦找人去搶的。”濟蘭不覺得然的道。
“早知如此絆民氣,何如當初莫瞭解?”濟蘭唸叨著點點頭,伸手就扯了佟玖的耳朵。
“這是我的府上。”濟蘭抬頭看著麵前滿眼體貼的人蒙著一頭細汗,道“他不敢猖獗。”
“那你......就冇想我?”佟玖學著她的語氣,揚眉反問著。見濟蘭笑而不語,湊疇昔在她唇上偷了個香,晃了晃她兩下“說,想我冇想?”
聽她發著感慨“客歲的這個時候,我正在關外馬背上日夜顛簸,如何都不感覺累。現在,從這到揚州纔多遠的路,身上竟似散了架般。”
“那二十萬兩銀子在路上被搶了,韓鹿孚報官時大鬨衙門,被打了通板子收了監。”濟蘭把玩著佟玖的頭髮,慵懶的道“要押送回客籍發落。”
濟蘭看了看是兩枚扳指,拿在手裡打量著,一枚白玉的,高低刀刻的回紋邊線,正中是填金的楷書“二人平心”。另一枚是翡翠的,其色滿綠而清澈如水,也刻了回紋邊和一些詩句。
“就算你不費這些心機來哄我,我也不會看著她往火坑裡跳袖手旁觀。”濟蘭揉了揉佟玖的額頭“‘二人平心’,欲平心先靜氣。她若真有個甚麼,你如何能心安?”
又大快的道“如此一來,韓先午丟了銀子欠了我們二十萬。又獲咎了族裡,本來的紅利冇了不說,還搭出來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