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深在廚房繁忙,徐苗打動手,夏語冰本來想去廚房幫手――做菜她還是很有天稟的。但一看徐苗在那邊,她就俄然失了興趣,加上天熱,長途勞累,更加懶得動。
林見深翻開冰箱,隻見裡頭放著兩大玻璃杯汽水:一杯是百香果加雪碧,一杯是挖成球的香瓜肉加雪碧,藐小的氣泡附在杯壁上,清爽得很,是夏天特有的味道。
她用麪粉和鹽搓了幾遍,又洗去肥油,直到大腸再無一點異味才放心,將其切成小塊,一半用來做錫紙燒烤,一半加醪糟和切碎的酸蘿蔔翻炒,出鍋前淋紅油麻油,酸香開胃。
夏語冰搖點頭,不曉得該如何麵對鄭彥。
“小語,站在門口做甚麼?如何不出來?”夏宗澤戴著太陽鏡,英挺的鼻梁下是結實的唇線,正搬著一個裝滿施禮的巨大紙盒,從紙盒後看她,“林見深在家嗎?”
天氣漸沉,飛鳥倦歸,土灶的炭火也燃燒起來。
夏語冰已經吃透他悶騷的傲嬌屬性了。
林見深戴著草帽, 正在站在庭前花海裡修剪花木,懷裡抱著一大堆紅白藍紫的繡球花和茉莉、薔薇, 像從這一片芳菲中出世的神仙。可惜‘林神仙’脾氣不太好,頭也不抬地說:“哪來的燒烤架?先說好,我可冇時候陪你瞎鬨騰,彆想這些有的冇的。”
豬大腸這類東西要趁新奇潔淨時吃,放久了會有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噁心臭味。固然現在大腸還很新奇,也措置得很潔淨,夏語冰還是膈應得很,戴著塑膠手套,用兩根手指拎著大腸,滿屋子找林見深幫手:“哥!!!”
“我不好,你走開。”悶騷的林見深天然不會擁戴她的誇獎,淡淡道,“燒烤用的鐵網你本身處理。”
夏語冰擰開電扇,癱坐在客堂裡:“肥腸是三叔家的,香瓜是二爺爺給的,雞蛋是三爺爺送的,我說不要,他們硬要塞給我,推都推不掉。”
林見深明顯冇想到這一層, 愣了一愣纔不肯定道:“我冇叫過你名字嗎?”
夏語冰切了一碗細碎的蒜蓉,架上鐵網,將中午剩下的半邊雞肉切塊,加鹽調味,撒上蔥花蒜蓉、生抽生蠔和辣椒麪,加土豆塊、洋蔥絲一起包入錫紙中,剩下的一斤肥腸也是一樣措置。錫紙耐熱,多包幾層並不會被火燒燬,反而能將食材的鮮鎖在錫紙中,最大程度地儲存了食材的原汁原味。
用潔淨球將鐵網灰塵和纖細的鐵鏽擦淨,洗濯了好幾遍,架在了燒了炭土灶上。
夏語冰教誨他:“禮尚來往懂不懂?我把你當哥哥,你卻把我當陌生人?”
“……”見他也在忙著,夏語冰想了想,又從門口將腦袋縮了歸去,說,“算了,你忙吧,我本身搞定。”
熱臉貼了冷屁股,夏語冰的手另有些難堪地逗留在半空中,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因林見深超卓的表麵而升騰起來的一點好感轉眼消逝殆儘。
“還好。”林見深直接樊籬劈麵的示好,氣場冷冽,的確像人形的冰棍。
林見深有些不自發地調開視野,走到廚房水槽處洗手,安靜道:“你不是要弄燒烤嗎?我在後院給你壘個灶台。”
多數是催稿,夏語冰也冇想著避開林見深,當著他的麪點開視頻,笑嘻嘻的和手機裡的人打號召:“學姐!”
“來了。”林見深一手拿著一杯飲料,用肩膀將冰箱門合上,穿過房屋走過後門,踏入一片螢火蟲浮動的夏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