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嚇我,還好嗎?是不是很痛?”夏語冰抱著他滾燙的、充滿鱗片的龍頭,將臉貼在他的龍角旁,不竭地撫摩他的臉頰,眼淚不成按捺地流了下來,“我能為你做甚麼?林見深,你奉告我該如何做?我帶你回家好不好?那些靈脈,我們必然另有體例修複的對不對……”
那是火光,是無數古木山林燃燒的光!
車子停下,一向甜睡的林見深彷彿聽到了火海中充滿著火伴們的哀嚎,快速展開眼,眸色如冰。他眼睛在黑夜裡流淌著碎金色的光芒,殺氣四溢,渾身肌肉繃緊!
一夜馳驅,飛機落地時是淩晨三點半,約好的車已經停候在機場外。夏家伉儷和女後代婿同乘一輛,狀師和蔣叔叔坐在後一輛中,又是幾個小時的公路顛簸,夏語冰帶著龐大的表情再一次回到了翡翠鎮。
“故鄉的……靈脈……出事了……”林見深艱钜地說著,隨即因疼痛而緊咬牙關,眉頭皺的更深。
她從未見過林見深這麼脆弱的模樣, 一時候心如刀絞, 除了笨拙地擦去他額頭的汗以外, 她甚麼也做不了。
盜汗順著鼻尖滴落,林見深單手撐在地上, 手臂經脈凸起、鱗片密佈, 肩胛骨下的羽翼不安地聳動, 彷彿即將不受節製突破衣服的桎梏飛出……他喘氣著,另一隻手死死地攥住心臟, 好久才顫抖著張嘴說了句甚麼。
“你們要去靈溪村?是有甚麼親人留在那邊嗎?”或許是車內過分沉寂,司機操著一口塑普開口搭訕,“不然誰還敢往村莊裡走?那邊正起大火哩,一天一宿了都還冇毀滅!”
冇等喘勻一口氣,她摸到茶幾上的手機,調出通訊錄。剛纔用力太猛,手指有些顫栗,好幾次才點開故鄉二叔的手機號碼,剛要撥號,那邊卻像是早有預感似的先一步撥過來了。
林見深的身材很燙, 像是著火普通,手臂和頸側模糊有青玄色的鱗片閃現, 襯著因痛苦而暴起的青筋,看上去非常可怖。
夏語冰猛地坐直身子,握緊手機,“到底出甚麼事了?林見深現在不便利接電話,您跟我說是一樣的。”
夏語冰晦澀道:“爸爸,故鄉起了火警,火勢已經快燒到靈溪村來了。林見深是靈溪山脈中孕育而生的妖怪,他……”
“林見深!”夏語冰握動手機倉猝跑疇昔,就見一隻龐大的生有銀色龍角的龍頭撞開浴室的門,又有力地跌倒在地,在地板上砸出一聲沉重的聲響。
天涯一線藍白,一輪詭譎的紅月掛在西山上,星鬥暗淡,群山沉默。黑越越的山路上,唯有車燈敞亮,照亮了盤曲的方寸之地。
“給你們添費事了。”林見深洗了澡換了衣服,從浴室出來就垂著頭站在夏家母女身邊,滿眼都是歉意,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也不知你外公如何樣了。”林緲滿眼恐憂,十指緊緊地絞在一起。
“起火啦!好大的山火,從禿頂山一起燒到了深山中,風又急,再這麼下去村裡都要被燒著了!”
“喂,二叔!”未等對方出聲,夏語冰就搶著問道,“家裡是不是出甚麼事了?”
撥通了夏宗澤的電話,她啞著嗓子說:“爸爸,我和林見深要急著回故鄉一趟,就不陪你和媽媽過元宵了。”
“如何俄然急著歸去?”夏宗澤很驚奇,“你不是正月十六要開學報到嗎?”